好吧,苌舟勉强算青毓是担心他,但挡着他又是怎么回事?他看不见了!苌舟扒了扒青毓的肩,没动,指尖戳了戳,青毓还是没动。苌舟正想出声,就听见上官榆叹了口气,“这样啊……我明白了,多谢二位。”不是……你明白什么?“国主,我还有……”苌舟还想问问上官榆其他事,正巧进了宫,问到亡灵城出去的线索也是好的。青毓却已经跟上官榆告辞,甚至还牵过苌舟的手,将苌舟要问的话全都堵死。摆明就不想让苌舟继续问。“你……”一路被青毓牵着出了上官榆寝宫,到了一处宫墙下,借着墙体的遮掩,苌舟甩开了青毓的手,“我还没问完呢,你为什么拉我走?”青毓很少有这样强制的时候,苌舟心中很郁闷。这都不像青毓了。“不必问。”青毓道。“为什么?”苌舟气得想踩青毓的脚,“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我是想问他,知不知道怎么离开亡灵城,他是幻象,不同于亡魂,万一他知道出去的方法呢?”青毓沉默了一会,等苌舟气消得差不多了,才道:“你信我吗?”苌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信啊!”“我说过了,我相信你,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苌舟说到这,忽然想起来。他对离开亡灵城一事很积极,青毓却不是这样的。青毓可不就是什么都没做嘛!苌舟狐疑地看向青毓,“我说冥王,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种性子,那时在地府查案的时候,你不是心中有数,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现下在亡灵城种,你就好像得过且过,也不想着破城,也不干别的……”青毓没什么反应,苌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用力戳了戳青毓的心口,“你不会真的打算就在亡灵城中等着,等到有一日,城门大开,你就能出去?”远处传来宫人的声音。似是在议论着什么。苌舟灵力受限没听到,青毓用神识却听得清清楚楚。“你不能这样想!”苌舟踮着脚,想晃一晃青毓的头,可惜没晃动,纹丝不动,苌舟只得放弃,“你是冥王,你还要回地府的,你这么等下去,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宫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国主体弱,这熏香要格外注意,不能放得太多,也不能放得太少,还有啊,国主不喜檀香,需得记住了。”“是。”“我们记住了。”声音越来越近。如果此刻不施术,那么那些宫人很有可能会发现他们。不过被发现倒也没什么,他们是国主请来的客人,宫人们大抵会装作看不见。“或许呢。”青毓思绪回拢。“什么或许不或许的!”苌舟怒视,“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我……”苌舟猛然瞪大了双眼。◎“苌舟,怕吗?”“不怕。”◎青毓捧着苌舟的头,吻了过来,推着苌舟贴近宫墙。唇齿被人扫过,激起一丝涟漪,青毓的传音在此时渡了进来,“别出声,会被人发现。”宫人的脚步声很轻,此时此刻苌舟注意力全在青毓身上,那种细微的脚步声他根本无法分神去听,只听得宫人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快要经过青毓和苌舟这处时,青毓侧了侧身,彻底将苌舟挡住。宫人们纷纷低下视线,不敢去看,脚步声愈发轻了。纠缠还在继续。青毓指腹往后,按着苌舟的后颈,逼得苌舟仰起头,脖颈绷成一条细弦,被迫在这一记深吻下……苌舟身上开始乏力,他的意识被这个吻搅乱了,迷迷糊糊的,既舒适,又有些生气。冥王到底从哪学的这个招数?可恶!苌舟快要不能呼吸,意识只清醒了一瞬,无力地推了推青毓,却像是欲拒还迎。走了吗?青毓神识散开,清晰地看见宫人越来越远,很快拐入尽头,看不见了。青毓传音:“没有。”苌舟已无法思考青毓这话的真实性,他的后颈被青毓指腹摩梭着,唇齿又……两面生香,热度难耐。不知过了多久。青毓才放开苌舟。苌舟昏昏沉沉的,眼中尽是迷蒙,软软地靠在青毓怀里喘息,缓了一会,却缓不过来。青毓指尖凝聚着灵力,轻柔地给苌舟顺气,又按揉了好一会,苌舟这才恢复。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可看清之后……苌舟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脸颊通红,立时推开青毓,转身往宫门的方向疾步行去。苌舟没注意到,一向看着清心寡欲的冥王,此刻已然不能再清心。青毓眼中晦暗,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苌舟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跺了跺脚,却始终消除不了衣物之下的异样。他羞愤地揉了揉自己的头,气得直磨牙,“明明知道有人经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能……万一被人发现呢?而且我还……啊啊啊!”苌舟抓狂,他完全想不起来先前在跟青毓争执什么,他只知道,青毓不过用了一个吻,他就心绪全乱……居然!“不行!”苌舟捂着心口,“我得吹吹风冷静一下,什么都别想!”苌舟口中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静心”,直到走出宫门,又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任风吹了又吹。他的心绪才平静不少。……同时消去了异样。宫门那头,青毓停在原地,也不好过,这是施术都无法平息的潮涌。何况是他自己挑起的。好半晌,青毓方才转身,施术去寻苌舟所在。苌舟往远离宫门的方向走了走,过了片刻,见青毓跟了上来。二人默契地安静了一会,谁都没有先开口。青毓向来话少,苌舟则是因为窘迫。不过这样的安静,反倒让苌舟不自在,愈发尴尬了。苌舟不得不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对了青毓,你适才在皇宫见到上官榆,不觉得他很可惜吗?以他的心性,如果能飞升就好了,一定会造福百姓,但他已经死了。”至今,苌舟都不知道上官榆因何而死,若真要论的话,上仙界对上官榆的死也有疏忽的成分在。分明两百多年前就能飞升,竟拖到前些时日,苌舟才知晓上官榆已死的消息。若是那时苌舟收到奏报,能早些与青毓提及,兴许一切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苌舟的语气不甚舒缓,青毓脚步慢了下来,轻声道:“世间疾苦,不止他一个。”这算是安慰吗?苌舟听不出青毓话中的情绪,低落的心情好歹被这一句话岔开了,轻哼,“是啊,冥王大人见多识广,肯定见过不止一个上官榆,不像我,见不得这些。”苌舟抿了抿唇,他现下总算体会到以前施詹说的那句,地府中人希望冥王冷清冷心了。“不过你这样说并没有错,你如果对待凡人也像我一样心软,那今日一个上官榆,明日一个上官榆,说不准你会打破地府规则,创下先例将上官榆度化呢?”地府的规则既然定下,便有他的道理,青毓一个人的灵力终究有限,度化一人能做到,那度化万人,甚至百万人,青毓如何做得到?“世间悲苦,多是些我没见过的,兴许你谨守规则,能挽救更多的人。人间之事,辖管起来我不如你,就按照你的规则吧。”苌舟忆起从前,他总是不能理解青毓,身在上仙界时,他听到冥王的传言,大多都嗤笑便算作罢,如今想想还有些忏愧。“昔日我竟想强开轮回,全了王公子的心愿,不管我为了什么,因一己之私便想要改变凡人的命数,殊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是太天真了,我如今懂了,也能理解你的做法,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理解,你还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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