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不似萧禹那般气盛,反倒淡然自若喝着苦涩的药汁眉宇未曾皱过片刻,悠然开口阻止,「儿臣说过,此事不必父皇插手。」
「朕若是不插手,过几日你是不是还得再去见一次阎王?」
「父皇多虑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儿臣自有主张,更遑论这么做才能叫幕后操纵之人露出马脚不是么?」萧灼讥讽牵唇,意有所指,「昔年父皇不管不顾强硬逼着母后入宫,后果又是什么,父皇岂会不知?」
倘若这世间还有一人能够让萧禹产生愧疚之心,那必定是早早仙逝的皇后。
旁人不知萧灼五岁那年的那场大火究竟是如何夺走皇后的性命,可萧灼一清二楚,他亲眼见着那个女人点燃宫阙付之一炬,而后姗姗来迟的帝王冲进火海相救,可惜尸体早被烧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清楚,原来世间所称颂帝后之间的爱情皆不过是萧禹强求而来,倘若当初萧禹手段不是那么强硬丶更没有逼死皇后曾经的丈夫,皇后也不至于心如死灰自焚而亡。
第十七章你也配
萧禹自认他一生顺风顺水也就在皇后身上栽了跟头,被萧灼再次提及这桩事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阴郁。
当一个人拥有过所有,唯独那一场求而不得才会抱憾终身。
他不希望萧灼走他的老路,萧灼也不会走他的老路。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有成算朕就不说别的,只是莫要再有下一次。」萧禹寒声警告。
萧灼牵了牵唇,「父皇放心,苦肉计这种事又不能多用,儿臣还不想露出马脚。」
这一次萧禹拂袖离去没再折返,侯在殿外的林昭感受到帝王怒意忐忑不安入内,他以为父子二人针锋相对,怎知萧灼仿佛像个没事人一般将喝了一半的汤药递给林昭,冷声吩咐,「拿去倒了。」
林昭心惊,「殿下,这药汤若是倒了还要许久才能恢复伤势。」
「孤要的就是拖长时间。」萧灼丝毫不将这种伤放在眼里,毕竟若是真好好养病不出几日就能痊愈,届时还怎么找藉口将谢枝意继续扣在宫里?
思及此,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温柔,「长乐宫如何了?」
显然,他在问谢枝意的情况。
这位放在心尖上的长乐公主是萧灼最为重视的,林昭定了定神认真回禀:「沈姑姑遣人说公主已经歇下,今夜依旧惯例点了蘅芜香,殿下……殿下可要过去看看?」
蘅芜香是萧灼亲手调制,其中的功效不言而喻,知晓此事的也只有林昭和沈姑姑二人。
不论是东宫还是长乐宫处处皆是萧灼的眼线,纵然深夜一朝太子旁若无人进了长乐宫内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无人敢置喙,更不敢往外多说一字。
出乎意料,萧灼竟然拒绝了。
「不必,今日发生太多事还是让她好好休息。」随即话锋一转,「抓回来的贼人可审讯出什么?」
林昭为难摇首,「那人嘴巴严的很,至今什么都不肯说。」
「审讯人的手段该用上的都用上,一个人的骨头再硬也熬不过去。」萧灼眼中浸染冷漠和阴戾,「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也不必再来见孤。」
林昭后背泛冷,心头一跳,一路战战兢兢退下便去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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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意这一夜睡得并不好,恍恍惚惚做了场梦。
梦境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三年前萧灼的及冠礼上。
彼时她身着一袭累珠蝶纱罗裙,纤纤细腰处金黄两色流苏垂绦,鬓间簪着白玉琉璃簪,坐在萧灼身边小口啜饮果酒。
果酒是宫人新酿,味道清甜,平日萧灼不让她饮用,也就今日日子特殊才放纵着她。
百官一一端着酒盏上前道贺,萧灼心情舒畅,眉眼褪去往日阴沉看上去端方儒雅,颇有储君之风。
「别喝太多,免得醉过去明早该头疼。」萧灼和朝臣说话之时也不乏关注着谢枝意的情况,见她饮过三杯连忙制止,不让她再用。
他的强势一如既往,谢枝意心有埋怨到底更惧些,只得听从他的话讪讪放下茶盏。
落座于对面的武安王萧焱近日刚入京,他和当今陛下萧禹一母同胞,可以说当初萧禹能够顺利登基称帝他功不可没,而后他一直在封地待了十几年,直到太后年纪大身子不适思念起这个么儿,萧禹这才下旨命武安王父子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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