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澄越想越气,索性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黎耀许的电话,“耀子,你现在账上有没有五万块?” 刚接电话的黎耀许,似乎没料到宋子澄一开口就来了波这么惊骇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应道:“找鸭子用?” “瞧你想的!”宋子澄笑不出来,哑着声音说得严肃,“不开玩笑,有的话先借你哥使使,以后还你。” “得!” 挂了线,宋子澄的手机叮一声响,五万到账。 好兄弟! 宋子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刚刚被恶心到,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但不能白白被咬啊,他得要把这些恶狗揍一顿,这样才解气! 宋家以前也是住在这片小区里的,宋子澄对这片小区的环境与周围的路况都非常熟悉,他认认真真地围着贺宅转了好几圈,锁定贺宅门前的目标后,开始满街满路找作案工具。 哼!都别以为他好欺负! 贺宅。 贺父贺严把贺楚墨叫到了二楼书房。 “爸,你找我?” 贺严戴着老花镜,双眉间皱纹深深,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家宴未开始,他已显出一脸疲态,一听儿子声音,慢慢睁开眼睛,坐直身,“来了?坐吧。” “昨晚休息不好?” 贺严脱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这头痛老毛病了,老样子,不碍事。” 说着看向贺楚墨,“小乔是怎么回事,他回国了,你怎么没有跟我们说,还把他带回家来?” 贺楚墨叠腿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 贺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乔的事,我管不了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他这个人,你玩玩可以,不要太上心了。林家的事,始终是不光鲜,董事会的人要是知道你跟林乔走得近,到时肯定会闹的。” “那群老头子敢闹,还不是因为爸你在背后纵容。” 贺楚墨冷言,傲慢道:“让他们闹吧,反正这个董事会早就烂透了,也该洗洗牌了,就算洗不了,换一两张杀鸡儆猴,多少能把当年放出去的股份收回来。” 贺严眉头深皱,“都是公司的元老功臣,你才掌权三年就想得罪董事会的人,以后如何立足?” 贺楚墨脸色微沉,眼神却带着不屑与挑衅。 贺严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三年前,贺严虽然让他当上了这个集团总裁,但总是在背后利用董事会的傀儡股东,来控制和威胁他在公司的决策权与地位。父子关系畸形到这个地步,贺楚墨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爹亲生的。 “不是还有爸你吗?”贺楚墨皮笑肉不笑,“区区一个集团总裁,换人就是了。” “你在胡说什么。” 贺楚墨不愿在这个话题上与贺严多谈,惹怒了这个人,只会让他做出更多的愚蠢的事,便道:“爸,你叫我上来,不单单只是说林乔的事吧。” 贺严看了贺楚墨一眼,问:“刚在家门口,你把宋家那小子赶走了?” 贺楚墨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扶手,没有作声。 “怎么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把林乔带回家不够,还把宋家那小子赶走?要知道家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张嘴等着说出去。你是嫌你爸的头还不够痛是吗,要是那小子回去跟宋老爷子告状,你让我怎么解释,是说自己儿子带了别的男人回家吗?” “我让他走的时候,爸你不是在屋内看着吗?”贺楚墨撑着下巴,“我看你没拦着,就当你是默许了。” “混东西!” 贺父猛拍桌子,“别的事,我都可以只眼开只眼闭,但这个烂摊子,你必须马上给我搞定!公司现在沾着宋家的光,多少合作方巴巴靠过来,而且那老头背后的势力和人脉还在,多的是手段能让贺家翻不了身,你在暗地里怎样对待那小子,我不管,但在明面上,你必须给我收敛一点。” 贺楚墨心里冷哼了一声,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在贺严眼中,商场无情谊,只有利用,只有抛弃。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他垫脚而上的阶梯,也可以是随时可抛的废棋,包括他贺楚墨。 不由想起了农夫与蛇的童话故事,农夫是宋家,是宋老爷子,是宋子澄,而蛇,则是贺严。 同时也是他,贺楚墨。 面对宋子澄,他也是那条可恶的蛇。 贺严以为自己的儿子服软了,放低了声,“虽然当年不能让你与宋岁安的女儿订婚,但是老头和宋岁安待宋子澄向来不错。现在,宋子澄手上还拿着宋家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说不定以后,他能在宋家公司说上一两句话。” 贺严劝道,“而且宋子澄那小子,傻乎乎的,好掌控,也一心向着你,你回去好好哄几句,就别再把小乔往家里带了。” “哄不了,也不想哄。” 贺楚墨听不下去,冷着一张脸,站起身,“爸,既然你知道老爷子的势力和人脉还在,那我来劝你一句,别老是想着打宋家的主意,你要是真看上宋家那块肥肉,就凭实力自己上,别总是背后搞小动作,惹出了麻烦还是我来收拾。” “还有。”未等贺严说话,贺楚墨又道:“关于宋子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跟贺家没有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明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跟宋子澄结婚的。” “混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贺严气得抓起手边的一份报表,直扔向贺楚墨脸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 贺楚墨不躲,被报表砸得正中也不急,不怒,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报表,上面是贺家公司这个季度的最新销售业绩报表,贺楚墨记得这份报表,助理昨天晚上才把这份报表递到他的案头上,想不到一天时间不到,贺严就已经把东西拿到手了。 他的身边,明显有内鬼。 贺楚墨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语调冷如刀锋,“我就是念着你是我的父亲,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一忍再忍!你可以再试试越界,到时看一看,我是怎么对待你的!” “还有,别说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有提醒你,宋家那边,已经知道你接受了上级的投标,一起竞争围海那块地了。那块地皮,宋岁安很早就盯上了,可以说是势在必得,既然爸你选择在背后横插一脚,那到时就别怪宋岁安发狠,要绝你的后路。” “既然爸你选择在背后横插一脚,到时就别怪宋岁安发狠,要绝你的后路。” 贺严一张脸沉了下来,“贺宋两家迟早是亲家,那老头跟宋岁安最重亲情,也重视这个养子,以前在生意上的合作,宋岁安看在两家联婚的份上,多少都会让利给公司,这次必定也……” “我与宋子澄的婚约解除了。”贺楚墨看着自己的父亲念念叨叨不愿死心的样子,不由冷笑,“是宋子澄提出的。” “你说什么?”贺严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徒然变大,“你个混球再说一遍,那傻小子为什么会取消婚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有父亲你盯着,我能做什么?” 贺楚墨像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丝毫不惧他的怒意,“猫长大了,终于能分得清,喂给它吃的,是食物还是毒药罢了,更何况,那是别人家的宠猫,爸你凭什么觉得,这只猫不会跑?” 贺严气得脸容涨红,“宋家要是退婚,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跟我置气,犯得着用取消婚约来威胁我?” 贺楚墨脸容漠然,“这不是爸你教的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当初你不也是用林乔来威胁,逼着我跟宋子澄订婚吗?” “跟宋子澄订婚,能让你借宋家的光,坐稳那个位置,你便宜占尽,到头来却埋怨我?”贺严吼。 “可笑,占尽便宜的,难道不是爸你吗?”贺楚墨眸色深深,“跟那些食古不化的董事会老头一样,他们是爸你的傀儡,我也是你的傀儡。两家订婚,是因为你早就盯上了宋家那块肥肉,想从中分一杯羹!当年你大费周章弄一个扶子上位的苦情戏码,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滚!你给我滚!”贺严羞恼成怒,指着贺楚墨大喊,瞪圆了的双目显得极度狰狞,他怒意极盛,后头连说了好几次让贺楚墨快滚的话。 贺楚墨看到这样的贺严,心里异常痛快,他与贺严已不是 有个小三算什么,说不定以后,贺楚墨还有小四小五呢,都要取消婚约了,还管他的三四五六七干嘛,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宋子澄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事他算是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了,要是贺楚墨真追究,他铁定是要坐牢的。 他人怂胆子也怂,不敢回别墅,也不敢跟家里人说。这三天里,宋子澄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惊弓之鸟都没他那么惊弓,手机一响先是抖一抖,哆嗦个小半天才敢去看,老爷子和宋岁安喊了好几次,让他回家吃饭,他因打听不出外头的状况,也不知道贺楚墨有没有去家里兴师问罪,只能推托着说最近在忙学习不回去。 就连两个妹妹都笑他,以前就没这么爱学习过。 宋子澄心里苦,但有苦说不出,他闯了祸惹了事,戴罪之身,畏罪潜逃,哪里都不敢去,只想着能避一时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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