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我这么好,还有肉吃呢。&rdo;
她摇头晃脑地:&ldo;我对你们向来是很不错的啦。怎么说呢,其实我还是喜欢你们的。&rdo;
&ldo;只是喜欢?&rdo;高晋阳的碗已经见底,汤都被喝下去一半。
这蹬鼻子上脸的德性,明月没好气地在桌子底下踩他,抽两张纸巾递过去,自己也再扯张擦干净嘴。
然后才有些正经地:&ldo;好吧,是爱啦。总之,哪怕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也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爱你们的心是真的不会变的。哦对,再过没多久就要暑假了吧,阿泽该回来了。&rdo;
&ldo;这么快啊……&rdo;他们都感叹,感觉他明明才离开没多久,这一算,才发现又是几个月过去。
&ldo;嗯,那我们还能见面。&rdo;
她捧着巨大的面碗,对桌上两个男人微笑。
那刚刚好。
足够和所有人一一道别。
尽管你们并不知我即将离去。
137低头思故乡
又是一年寒冬,机场的大厅都挂满各式各样的红绿装饰,还有巨大的铃铛,和圣诞帽。
陈淮在飞机上时,邻座的小朋友是个美籍华裔,长着中国人的面孔,却说着比他还流利的英语。小朋友活泼,但并不是熊孩子。
他的父母正教他中文,背的是启蒙古诗:&ldo;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rdo;
那孩子半天念不顺畅,不肯背了,开始在机舱里来回看。看到旁边的陈淮,眼睛骨碌碌地,咬着手用英文问他:&ldo;我去中国度假,你去做什么的呀?&rdo;
陈淮回答他,脸上有些清晰可见的柔意:&ldo;回家。&rdo;
明月就是他的故乡。
故意和陈槐选的前后相隔半小时到达的机票,很幸运地准点,没遇到航空管制。他打开手机,已经拿到行李的陈槐说她在传送带附近的椅子上等他。
很快他就找到位置,两兄妹阔别许久,还是来了个非常西式的见面拥抱礼仪。
&ldo;走吧。&rdo;他非常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陈槐拽住他:&ldo;那个……哥,我先跟你说个事呗。&rdo;
&ldo;什么事,你谈恋爱了?&rdo;早先陈槐跟他说过,在学校竟然遇到了曾经巴黎舞会上的男伴,虽然当时他是别人的男伴,她是别人的女伴,但是两个人对对方都有印象,开心地攀谈起来,渐渐好像擦出些火花。
&ldo;还没有啦,我们俩还在date的阶段,没正式确认关系呢。&rdo;陈槐对感情的处理方式很西方化,先相处看看对方到底是否合适自己,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
&ldo;那你要说什么?&rdo;
&ldo;就是……&rdo;其实这话让她说出口真的是有点难,陈槐只能硬着头皮,&ldo;就是你这次回去吧,可能看不到明月。&rdo;
陈淮停下脚步,机场人来人往,全是接机送机的:&ldo;什么意思?&rdo;
话都说到这,陈槐索性一股脑交待:&ldo;她走了。&rdo;
&ldo;走了?去哪,旅游?&rdo;陈淮本来就很奇怪,为什么当时明月没有和他一起订回国的机票。
&ldo;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这简直匪夷所思,陈淮拿出手机,给明月发条语音邀请。
接着震动起来的,是陈槐挎包里的平板电脑。
周围空气可预见地,跌到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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