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卒几乎要喜极而泣,差点没惊呼一声。他惊魂未定完事又回来守门,想到未雨绸缪一事,便悄悄道:「你说我们去请二当家……」
同伴蓝衣卒道:「别吧,以二当家的脾性可能要先打断你我的腿……」
「那也是哈,可一想到上次铁牙在这守着现在还躺着我就心有馀悸,要不……还是去叫一声苏姑娘吧,她毕竟还是跟在少主身边长大的。」
「对对,那我这就……哎,你说苏姑娘对少主……」
青衣卒一拍蓝衣卒的后脑勺,赶紧制止话题:「你还要不要命了?」
「要要要,我这就去!」
……
——
夏日苦闷,下山之路也尤为艰难,山路崎岖更是十八弯,林间枝繁叶茂古木参天,植被错综复杂寻常皆有一人之高,而与之相存的又是蚊虫满天闷热难耐,这等严实漫山遍野,倘若非深谙山林之人顷刻间就要迷失于其中。
孟卓走在前头带路,似乎为了照顾清河的脚程他赶得很慢,两刻一小歇,半个时辰一大歇,大半天过去了这还没过半山腰。
此时清河再次瘫在地上,喘气道:「还有丶还有多久才到下一个过山穴啊……哈,太热了我不行了。」
阿镜急忙去递水壶,也问道:「是啊孟大哥,我可怜的少爷,走起路来已经一晃三摇了……」
清河揣着水壶满眼怨恨地盯住阿镜,真是一心为主,半句话都兜不住。阿镜只好埋头不出声了。
孟卓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公子勿急,再向那边下了梯道就是了,后面的路会顺畅些许。」
清河瞟了一眼孟卓所指的方向,那一片不止是陡,是很陡,需要扶树如坐滑梯般的陡。
下坡之途可说是千辛万苦,等到了下一个过山穴,清河已几乎是连滚带爬了。
日头西斜,距离天黑仅剩两个时辰,但每到一个过山穴,孟卓都会离开一小段时间,这回亦是如此,他刚回来。
一踏入阴凉叫人心静的过山穴内,孟卓便看见清河主仆二人正在吃干粮,而清河的面目尤其狰狞,整张脸只让人看见了四个字:味同嚼蜡,阿镜倒是大快朵颐,吃得特开心。
孟卓恰好从外头采了一包鲜果回来,只是他尚未开口,清河便已经扑了上去:「孟大哥!你就是救世主啊!来来来,我们换吧。」
「哈哈公子过奖,这种果子山上到处都有,拿去吧,我还不饿。」
清河欣然接过那包鲜果,欢喜之情实难用只言词组来形容,这么多天的粗茶淡饭尚有可圈可点之处,但那硬邦邦的干粮可就是难以下咽了。
不过他还未转身回头,不经意却瞥到了孟卓脚边的鸟毛。
「你们就先在这歇着吧,我还得去采些防虫草,之前的味道差不多散了。」
清河微微颔首莞尔,但当孟卓刚出了过山穴后,他此刻又已没了胃口,走到孟卓方才待过的地方,然后俯身拣起那片从孟卓身上掉下来的,本应不该出现的鸟儿的青色绒毛。
「阿镜,我记得你在府里替我养了一段时间的鸟,现在考考你,除了鸽子你知道什么样的鸟最适合传信吗?」
阿镜马上脱口而出:「飞得极快的!」
「废话。」
「悄无声息!」
「还有吗?」
但这回阿镜只能憨厚地笑笑:「少爷,你是不是想罚我把青引喂死那事……我错了嘛谁知道它不吃……」
一提此事清河整个人登时抖三抖,他养过一对西域极品信鸟,那对信鸟一生只会认另一只的方向,此消彼失永不背弃,青引被阿镜这个二憨一喂死,青却当天就去了。
为此清河差点没气晕身亡,阿镜也被清父罚跪了三天三夜,但看在阿镜是清河亲自捡回来的份上才得以被宽恕,否则一跪完他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此时阿镜还恬不知耻好似浑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那般淡然地说出口,清河已在心里吐了一尺血。
所以他莞尔一笑道:「好阿镜~你去死。」
「……少丶少爷,你好可怕。」
清河所拾起来的鸟的绒毛,确实是西域被赋予自由信仰之意的信鸟,格桑勒的绒毛,它们体格娇小身形秀美,飞起来速度极快只能捕风捉影,而且它们还懂得如何在野外伪藏,因格桑勒的信从未被人拦下过,不仅人人垂涎其价值甚至还有人因其秀美而一掷千金,在中原是极其稀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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