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干得好,在这个关头跟她清算。
他口中的几家都跟江家沾亲带故,当时垮得轻而易举,还以为是因她挑了几家无足轻重的,原来是他推波助澜。
“你嫌空明山空荡荡,我置办展厅,里外都填严实了。”江今赴不疾不缓,垂着眼压迫,“你要哥伦比亚的祖母绿原石,我让人现挖现选送到你面前。”
卿蔷随着光线斑驳,她是碎的。
唇艳欲滴血,她颤了颤:“我不想听。”
“是吗?”江今赴掐住她下巴,四目相对,睨她双腮薄红,寡淡地笑了下,“我想说。”
他的话刻薄,似冷刃最尖锐处刺着她。
“你怕去秀场暴露身份,那段儿时间北城几乎成了面具秀专场。”
“——!”
卿蔷心脏猝不及防地空滞了一拍。
她从头到脚骤然冷却,肌肤相贴处感受到的滚烫反成了最骇人的寒意。
日出溺水,乌云集结。
海岸线与白浪相交,泡沫残缺,昏倦的风钻进了窗缝,湿冷怵人,落地窗外的倒影,波涛张狂,波涛碎散。
偏激灼烈的浪涛一停,就太冷了,凛冽寒气通体。
卿蔷不自觉地蜷了下,像是主动靠近他、迎接他。
他们做最欢愉享乐的事,却只能称之为唇亡齿寒的缱绻。
她还是问了:“你到底多会儿知道我是谁的?”
她最不得求解的问题,江今赴偏不给她答案,拨开她鬓角湿发,在眉心悠悠落下吻:“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他不再给她追问的机会,被她绞得缓蹭,眸色暗沉:“你动我哥的生意,我护着你,你要保下童陇,我卖色陪你演。”
“她的事儿,本不用牵扯北城的几个人,你还是给带上了,我替你善后。”
“什么我没应过你?”江今赴做了回狭恩图报的人,“卿卿,你要给我点儿好处,才能让我食髓知味。”
“我不要死,”他咬着字,回击她方才骂他,“我要你。”
缓和一过,揭底已了,再不得喘息。
卿蔷却再也热不起来。
独善其身永远是给别人看的,他们不共戴天,却能融为一体。
半推半就,已经定了她的罪。
请君入瓮这场戏本就不澄澈,她奠定了她总会有分毫沦陷,才会挺身涉险。
动情让她破碎骨渣嵌进血肉,牵动上下神经。
所以爱会让恨意清晰更深。
卿蔷受他的炽烈,眉眼发烫,像春光刻入的拣花词,妖冶翩跹,娇容清笑掩颓丧。
她望他兴致散落,弯唇尽处显薄凉。
那就纠缠吧,纠缠才会恨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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