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这些,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多想」的东西么?
萧不言闭上眼,想起今日驯过的鹰于苍穹之上翱翔,就像……
就像草原之上疾驰的马。
他的思绪仿佛也在水中被浸出了温热,刹那间化成了一股暖流,存在记忆里的一些话也倏地有了温度。
「阿泯你看,你的眼睛是不是比草原里的湖泊还要清澈?」
「他们厌恶乌鸦,是因为见到乌鸦时,总想起死亡。」
「君侯,乌小娘子不乔装后,肤色果然如月色一般皎洁呢!」
萧不言知道,这也是一种「想」,是他以往学会的「想」里所缺失的那一部分。
或许过往数年中他偶尔也有过这般的想,只是如风过无痕,未曾这般鲜明地让他意识到过。
他又想起以往走过街头拂过耳畔的一句话。
天地万物本无趣,只因有人便生情。
沐浴完后他未戴冠,只用玉簪半束起发,又在中衣外头随意披了件干净外袍。
晚膳已经备下了,田柒正对着今日负责张罗晚膳的周武嘀咕:「咱们又没人爱吃甜的,你弄这么大一份红糖糍粑做什么……」
周武含糊道:「我不是想着……」
萧不言看了他一眼:「给前院送过去罢。」
两位下属俱是一惊,随后周武脸上露出欣慰中夹杂着动容的神情,领命往前院去了,徒留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田柒茫然问:「君侯,你这是?」
萧不言没有与这个碎嘴子多说话的兴致,只道:「今日又开罪了人。」
田柒恍然大悟,而后很是感动道:「君侯您如今都会在得罪人后找补了!不,您都能意识到自己得罪人了!真是越来越有人样了……」
或许不应该再放纵下属——尤其是田柒,与自己在一张桌子上用膳了。
萧不言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菜,忽地侧耳听了听脚步声。
一道是周武,另一道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话说起来,这般披着外袍算是轻浮么?
还没想好要不要将外袍穿好,屋门便已经打开。门前的周武对萧景姝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干脆利落地将田柒连人带板凳拖了出去。
田柒抱着碗大叫:「你干什么!」
「哐」的一声,屋门又关上了。萧景姝很是莫名其妙:「怎么这位周五郎真弄得一副咱们有私情见不得人的样子?」
她瞧见萧不言一副刚沐浴完不久的打扮,颇为新奇地多看了几眼。萧不言并未在她神情中窥见什么指责的意思,放下筷子问:「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萧景姝讲提着的竹篮里一盘新蒸好的野菜连同用蒜泥香醋调好的料汁一并端了出来:「投我以糍粑,报之以野菜——在后山时只顾着拌嘴,连正经事还未说呢。」
她也没坐下,只极快地将见到辛芷后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问他:「君侯有没有什么要叮嘱的?」
其实萧不言很想问一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才问出一句剑南是想自立还是拥立新君,不过见她一副急着回前院继续用晚膳的模样,便只道:「若后续她们再问,你可透露我与历阳郡王卫觊有过来往。」
来日方长,端午又快到了,他这些时日应该一直待在蜀州,有什么想问的改日再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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