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玉玺不难,难的是怎么不引人瞩目地离开?。」萧景姝思忖道,「卫登的生父新安郡王一向?胆小,听闻他往年住在长安时府中都设有逃生密道,说不准在汴州也是这样。」
新安郡王府和刺史?府不过一墙之隔罢了,倘若新安郡王府真有密道,说不准刺史?府中也有入口,到时候他们可以藉此离开?。
巫婴道:「李叔也是这么说的,他已经潜入新安郡王府摸底了。」
李顺常年混迹三教九流,武功又极高,原本就是伪装的一把好手?,有了易容伪装后更是如虎添翼。巫婴嘀咕着给萧景姝传授了一些从李顺那里偷师来的伪装技巧,方才将话音转回正题:「他还说,公仪仇应当已经到汴州了。」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萧景姝抿了一下唇角:「不管他,阿娘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两人对着脑袋说完话,又开?始摆弄桌上一堆看?起来极其骇人的东西——颜色奇异气味古怪的草药,形状各异的或生或死?的虫子,还有一条乌漆嘛黑欺软怕硬的小蛇。萧景姝熟练地换回中原官话,亲热地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女招手?:「姐姐们来帮我?捣药呀。」
两个侍女惨白着脸小步小步地挪过来,萧景姝看?她们惧怕的模样,又嘻嘻一笑:「算啦,不逗你们了。」
她此时没有做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捣鼓了一些五花八门但杀伤性不大的毒药,打?算献给卫登「表忠心?」,巫婴则在一旁慢吞吞地做面具。两人忙活了一会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卫直。
他已经有了挺拔的身形,看?起来很想走得稳重些,不过步子里却还是透出一股轻快来。
卫直规规矩矩地和乌皎行了个礼,有些羞怯地笑道:「我?将娘子给我?做的面具呈给了母妃看?,母妃很是喜欢,想请娘子去她那里依照画像做一张父亲的面具。不知娘子此时可得闲?」
萧景姝乐得多在刺史?府中走动几趟,与巫婴一道开?始收拾做面具的工具:「这种小事小郎君派个人来通传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而且还看?着这么孩子气,和先前相比像是变了个人。
「自我?记事起,母亲还没对什么东西这样有过兴趣呢。」卫直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以我?一时心?急,就自己跑过来了。」
萧景姝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小郎君是个孝顺孩子呢。」
……
新安郡王府。
「嘿!又是老头子我?赢了!」满头白发的新安郡王捋了捋胡子,笑眯了眼,「公仪,你这棋艺倒退了啊。」
坐在他对面的公仪仇抵住唇角轻咳了几声:「是郡王的棋艺又高明了。」
他戴玉冠丶着大氅,裹得厚实极了,却仍旧显得病骨支离。新安郡王瞥了他一眼:「往年这个时候你还窝在南边别?院里养身子罢?今年照常便是了,非得顶着寒风出来,瞧瞧,命都去了半条。」
公仪仇苦笑道:「南边起了战事,小郎君这里也忙,某实在放心?不下。」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受伤和天?寒赶路,更是虚弱了几分。往年这时候他的确不出门,不是在所谓的南边别?院,而是在琅琊待着,直到春寒彻底过去才会来汴州看?看?。
可是今年……
想起萧景姝,公仪仇心?里的郁气又重了几分,强压着不在新安郡王面前表现出来。
新安郡王心?道,放心?不下又有什么用,你一个病秧子一年里待在汴州的时日?不足半年,智计又算不上卓绝,本就没什么大用。
偏偏还顶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极其得白素锦和和卫直的信任,什么事都要知会你一声。
罢了,就当是对忠心?之人的优待罢。新安郡王不明显地撇了撇嘴:「去隔壁府里看?看?阿直罢,定?安侯那个出身苗疆的未婚妻子也在,说不准有什么手?段能治好你呢。」
的确是要看?看?那个乌皎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倒是谢谢这老不死?的东西送上的现成藉口。公仪仇微微点了点头:「某知道了,多谢郡王关怀。」
……
萧景姝照着白素锦珍藏的画像开始做面具。
只是对着画像到底比不上对着真人,一旁看?着的白素锦时不时出声提点道:「殿下的眉毛更粗一些……这里有一颗痣,上唇稍微薄一些……」
附在木头头模上的面具逐渐变得栩栩如生,那是一张英武又俊朗的脸。卫直在一旁认真看?着,白素锦怔怔地伸出了手?抚摸那张脸,眼睛里渐渐蕴出泪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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