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没有认出他,正?巧憋了一天的火,抓住他的手?不停使劲,捏得他哼唧个没完。
「哪儿来的登徒子,真?当你姑奶奶我是吃素的,如今任谁来了都调戏的不成?」
赫连尘哎哟连天,左脸被压在桌面上,说话?声含糊不清,「哎哟……夫人,是我,真?的是我啊……怎么现在力气变这么大了……」
「还叫?」
他的脸几乎就怼在油灯前,季窈弯腰细看,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声音却?熟悉得很。
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我是你夫君啊……」
「胡说!那厮如今埋在哪个坟头里长?草都不知道?,你当我眼瞎?偷东西偷到?你姑奶□□上来了。」
「哎哟。」脸被按在桌上反覆摩擦,疼得赫连尘直吸气。他抬眼看向季窈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杜仲,发现他也?一副嫌弃加上不耐烦的眼神看着自己?。
「杜仲……你快告诉她,我真?是赫连尘。」
听?他叫出杜仲的名字,季窈柳眉上扬,转过头来看向身后波澜不惊的白衣郎君,「你认识他?」
旁观到?现在,杜仲不知道?在心里骂了赫连尘多少句。
怎么会有如此难缠之人,还总是出现得这般不合时宜,害他想瞒她都瞒不住。
杜仲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沉默半晌后轻敛眼皮,侧过脸去淡然点了点头。
「你说他是赫连尘?」他这一点头,季窈也?想起自己?为何会觉得这声音耳熟:与赫连尘在一起短短三?个月里,他每次出远门回?来,都是这个声音远远从大门口传来,将躺在窗边贵妃椅上昏昏欲睡的季窈唤醒。
那时候的她也?不知是不是初到?龙都,水土不服的缘故,总是没精打采丶浑身乏力,所以在她漫长?的春睡梦境里,唯有这个声音格外清晰。
下一瞬,压在自己?手?臂和后背的力突然消失,接着赫连尘的脸被一只纤巧的手?捏住下颚,缓缓抬起。季窈蹙着眉头,目光在这张勉强还称得上「俊秀」二字的脸上来回?扫,脸上迷惑渐渐转为惊讶。
「你不是死了吗?烧成黑柴的那堆尸体不是你?」
他摸着被捏痛的下巴干笑两声,站直腰身看她,「诈死,嘿嘿。夫人你不晓得,那群苗疆人盯上我之后,好几次在龙都城外差点没把我杀了,幸亏我轻功了得……」
赫连尘正?得意洋洋,忽然瞧见季窈眼中暗藏几分愤怒,连忙收敛些继续说道?,「……最后一次被他们追杀,我虽侥幸逃脱但也?身受重伤。结果?苗疆人里头那个叫尤猛的头领几番打听?竟然找到?了你我住处,那是夫人你尚在病中,我确实是怕连累于你,才会听?从建议,死遁避祸……」
「听?从谁的建议?」
他闻言抬头,目光刚落到?杜仲身上,后者立刻咳嗽一声,坦坦荡荡地看向季窈,「这些都不重要,如今得知赫连兄平安,已经?是最大的幸事。若其他人得知真?相,也?一定会很高兴。」
此话?听?上去是在为赫连尘的回?来高兴,实则暗暗激起季窈内心不忿。
她这厢才因为严煜和林老夫人之事气得整夜无眠,死了一年的夫君又?不知道?从何处突然窜出来说自己?还活着,甚至美其名曰「怕连累她」所以才诈死。
赫连尘讨好的笑容刚挂上嘴角,立刻被季窈一个冷眼止住,「高兴,高兴什么?他一拍屁股,留下一具尸体走了,我留在那个家?里不但整日担惊受怕,受尽君姑的算计,哪怕逃到?这南风馆来都还要躲避尤猛的追杀,掉进水里差点淹死!」
他决定与季窈成亲一事当初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夏大娘子,以至于死遁之后,听?闻尤猛带人到?他的灵堂大闹,夏大娘子孤儿寡母,还带着一个寡妇吃尽苦头,他才知晓自己?在此事上还欠缺考虑。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说话间他的手?就要伸过来去牵季窈,被她一巴掌打开。「我不是留了许多钱银给你吗?还有这座馆……你就别生气了,可好?」
季窈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更气,「不要叫我夫人,你我没上户籍,谁认你是我夫君?你留下那些钱银,我都拿来用作馆内日常花销,伙计们每月月俸,多的也?没花多少,不过是补偿你对我这段时日的亏欠……说起来,这南风馆的确是你的,既然我要同你划清界限,这南风馆掌柜的位置也还你,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诶诶诶,别啊。」
赫连尘的手?还没碰到?季窈,杜仲已经先一步上前将她拦住,深邃的眼神里漾起波澜,「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儿戏。且不说楚绪等人恐怕并不会承认你以外其他的人做这个掌柜,哪怕是商陆和蝉衣回?来,也?绝不会允许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你若真当我们共患难丶同生死的朋友,万不可将离别二字说得如此轻巧。再者——」
他看向赫连尘,目光凛冽,「——赫连兄还有要务在身,这南风馆也?不是他久留之地。」
赫连尘听?得一知半解,以为杜仲是在暗示他复国篡位一事,赶紧点头应和,「对对对,我待不了多久。不光是我,夫人你以后也?不会在此处长?待,只等我成了大事丶做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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