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东西?,走路时难免看不清脚边。她路过窗边的时候不慎将方才南星放在一边的药碗打翻,药汤洒满脚背,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想说她笨手笨脚,南星看着地上咕噜噜直转悠的药碗,突然眼神一凛。
「等等。」
他放下?手中炭炉,将季窈头上盘发?的银钗拔下?,钗尖触及地上药汤。方才月光下?细瞧,那银钗尖端便在月色下?一点点变了颜色。
「果然,有人在师娘你的药里下?了毒。」
难怪她总是一喝完药就犯困,这几日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迷药下?去!
少?年脸色沉下?去,转身就准备走出去,季窈将他一把攥住,阻止他离开道:「去哪儿?」
「叫人来去药房给你找解药。」
她赶紧把人拉回来一些,叹一口气,「大?家都?累了,别?折腾他们?。再说我不是没喝嘛,现在有精神也有力气。下?毒的人应该只?是不想让我过多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并非是要我死。」
可南星想不明白,这药是他看着丫鬟去药房拿的,也是自己?和丫鬟轮流看着煎的,下?毒的人是如何找到空隙将毒放进去的?
会转过身,少?年面?容又带上几分愧疚,「若凶手想要杀你,我……是我不够仔细。」
她看他蹙着眉,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眉中轻揉,柔声道,「我知道每一碗端来的药你都?先尝过一口,可能这就是迷药,毒不致死,所以你喝了才没反应……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以他的性子,怕是要缠着她一整夜。于是她赶紧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岔开话题,「我后背疼得厉害,还等着你给我上药呢。」
这招管用,南星即刻从愧疚之中抬起头来,接过她手上被褥,另一只?手单手拎起炭炉回了房。
酥灯照夜长。
轻纱帐下?,少?女松开衣襟向后展开,露出光裸的后背。方才被划伤的血痕已经止住血,只?留下?一条长达两寸的乌红色痕迹。她听着身后传来药瓶罐子丁零当啷的声音,静待片刻后一块湿冷的巾帕覆上少?女后背,冷得她浑身一颤。
南星手上动作温柔,替她先擦拭伤口,「这时候没有热水了,我在手里捂了一阵,可还觉得冷?」
「不会。」
透过纱帐,她看到少?年的影子倒映在床幔上,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她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畏惧。
「南星,钱财真的就比亲情还重要吗?」
清理完伤口,少?年又拿来药酒覆上巾帕,轻轻点在少?女后背上,不甚在意道:「钱财在我看来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它让世间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变了味。」
「可在大?多数人眼中,它能换来想要的一切。身边人会因为我有钱而更加爱我,对我更好,他们?会因为我掌握着财富而善待我丶重视我,甚至不惜为我所用。」
她的想法很世俗,却也很实在。
与之相比,他似乎理想化了一些。
替她擦药的手顿了顿,拿过桌上最?后一个药瓶里将药粉沾上指尖,涂抹在季窈后背上。
「这就是师娘如此努力经营南风馆的理由吗?你希望用钱财换来何物?」
这倒反而把她问住了,她低头沉思起来,没注意到衣衫下?滑,也没注意到身后少?年的眼神越来越沉。
「我没想这么多……从努力自保,到开始在乎起身边人过得好不好,到后来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更多人,于是对钱财的渴望愈发?重了。再说也不是我规定好吃的东西?都?卖得贵,好看的首饰都?要好多银子才能买到的,在没有掌握更多的权利之前,先顺应这个人世,有错吗?也许是我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贪心了罢……」
果然人活得越久,只?会越来越贪婪。
想要活着,想要好好的活着,想要带着身边人一起好好的活着。欲望如无底洞一样让人害怕。
她这般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毫不遮掩。
而他除了家里那一堆臭钱,好像什?么也没有。正好,她应该是喜欢钱财的。
少?女身后,他的眼神变得炙热,季窈察觉到他已经给自己?上药完毕,正准备将衣衫穿好,一双手臂突然从身后将她环绕,将她捉在双掌之中,轻轻捧住。
灼热的温度通过掌心传至少?女心口,接着温热覆上她后肩,少?年闭着眼睛,唇瓣擦刮过莹润与雪白,带着无限的柔情。
「师娘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樱桃似乎不该是这个季节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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