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之间偶尔也会有关系好的,例如相来中规中矩的三皇子和传闻中病弱的那位五皇子,两人几乎不来上朝,但兄弟情深往往是皇帝最为看重的,不仅没有责备,反而是常常赏赐些东西过去。
这种感情和因为利益关系互相拉近距离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比如敖星和敖明光。
或许敖星因为某些原因在皇帝心中是特别的,只是这特别的好坏还无法确定。
他就那样站在朝堂之上,像是在等待着宣判,挺着背,站得笔直。
所离开之人各怀鬼胎,敖明光为了避嫌并没有和他有任何的接触,敖明胤则是远远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在乔瑾的催促下走远。
裴雁洲原想留下,现已升成左丞相的阮君道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宫门前,阮君道才轻声道:「今日之事不可妄然猜测圣意,皇上自有定夺,将军不如回去准备出征。」
左丞相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裴雁洲也只得应下,只是离开前敖星的背影让他心里针扎一般地疼。
「这是十一殿下认清羽京城局势的第一步,将军不必担忧。」阮君道笑道,「今日这一步若是过不去,恐怕殿下以后的大事也无法有成。」
「丞相言重了,那裴某便先回去了。」裴雁洲点点头,紧走几步跟上正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裴仲舒,两父子一路到家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转眼到了夜间,敖星一直在宫中没有回来,裴雁洲翻墙头给皎月带了些吃的,正准备继续翻墙头去宫门口等等看时,就见路尽头驶来一辆马车,他还以为是敖星被人送了回来,却也记着阮君道的话,没有着急上前。
然而等看清来人时,裴雁洲还是难免失望——是敖明光宫中的人。
「啊呀!吓死小的了,原来是裴将军。」那太监被突然跳下来的裴雁洲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差点倒在地上,「太子殿下让小的来给将军送个口信儿,这也是海福公公的意思。」
「说。」裴雁洲蹙眉道,什么事居然让敖明光冒险派人出宫来送信?
小太监凑近道:「十一殿下让徐贵妃给罚跪在松玉宫外了,这阵子还跪着呢。」
原来那大太监海福收了敖星的礼,十分受用,今日下朝后本就有意帮敖星一把,本来他几句话就能将耳根子软的皇帝说动,谁知一下朝徐贵妃就将皇上请到了自己宫里,轻言软语下来,皇帝早就忘记了还有个敖星被自己晾在一边。
「皇上休息下之后,徐贵妃也不知道怎么寻了个理由将十一殿下罚了。」小太监摇摇头,「可海福公公和太子殿下都说这是好事,只让小的来知会将军一声。」
裴雁洲握紧了拳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那红墙之中,他的小狼崽正顶着清月冷风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被人无缘无故找了「错处」,倔强地不肯低头。
「多谢公公,还请替我向殿下问安。」裴雁洲勉强笑笑,送走了小太监,转身却看见裴仲舒正在门口等着,显然先前那番话也被父亲听见了。
他从裴仲舒身边走过,听父亲沉声道:「你不必多担心,这件事明日便会见分晓。」
裴雁洲沉默着点点头,他清楚皇帝对敖星态度的不同是因为什么——多年以前的露水情缘,那位风华绝代的北原歌姬,楚客不被人所知的亲生女儿,终究在皇帝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是愧疚还是借人思故,不得而知。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皇上今日对敖星的冷漠只是一时的,不管是为了宴炽,又或是恐惧平北大都督楚客手中兵力,他都不会对敖星赶尽杀绝。
裴雁洲躺在房顶上,初春的风依然冰寒刺骨,他翻了个身,盯着皇宫所在之处,眼底赤红。
……
第二天一早,裴雁洲就等在了宫门口,带人来换班的乔瑾对于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雁洲,还不到你我换队的时候。」
「我知道。」裴雁洲平淡扫了他一眼,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在西荒为主子卖命屠杀四方,只是那个恪尽职守的右金吾卫大将军。
乔瑾见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就没去管他,正要回去点卯就听裴雁洲道:「的六十大寿快到了吧?伯父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下个月初三吧,家父没有要大办的意思。」乔瑾笑笑,「无非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你若是想来也欢迎。」
「这怎么好意思,日后我送些东西过去,给伯父补补身子。」裴雁洲勾起唇角,拍拍他的肩膀,「朝上见。」
乔瑾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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