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段时间,我和孙子一起在这里钓鱼。这是健太和我很早之前的约定。最近开始学钓鱼的健太想尝试一次夜钓,我就带他来了。我和健太从深夜到现在一直待在这里,肯定没错。&rdo;
&ldo;原来如此,和孙子在这里钓鱼……&rdo;
鹈饲环视周围辽阔的沙滩与眼前的海。不远处的少年以生硬动作挥竿。鹈饲眺望这幅光景,缓缓摇头。
&ldo;很遗憾,您孙子的证词要当成不在场证明,可信度不高。至少警方应该会这么判断。&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货车行驶途中,在货斗对田岛割喉?我要怎么样才做得到这种类似超能力者的行径?太离谱了。&rdo;
&ldo;哎,我想也是。您确实不可能做得到,这是当然的。但要是依照这个推测,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害田岛。&rdo;
流平从鹈饲这番话,感受到他对委托人的质疑。小山田应该也感受到了,他如同要架开不悦视线般摇手。
&ldo;算了,总之我确实收到你们的报告,抱歉让你们专程跑一趟。所以,你们只为了这件事过来?&rdo;
语气听起来像是&ldo;既然这样,你们该回去了&rdo;。但是对于侦探来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鹈饲以观察般的视线继续追问。
&ldo;还要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关于之前说的事成报酬,您还记得吗?&rdo;
鹈饲所说的&ldo;事成报酬&rdo;,是指他顺利证明恭子夫人外遇时,可以得到相应的奖金。说穿了类似职棒选手的奖励契约。流平不晓得金额多高。
&ldo;我确实允诺过。所以你们认定这次的任务成功?&rdo;
流平感觉小山田像是在瞪人,内心有点紧张。不,本次任务当然不算成功,明显是凄惨失败……流平抱持愧疚耸肩示意,但他身旁的鹈饲厚脸皮挺起胸膛。
&ldo;当然是非常成功。我们确认外遇对象是田岛吾郎,也完美证明恭子夫人有婚外情。您不认为吗?&rdo;
&ldo;不认为。揭发恭子外遇的不是你们,这是多亏田岛成为命案牺牲者,真要说的话,功劳在杀人凶手身上。难道田岛是你们杀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可以特别发个红包给你们,&rdo;
小山田出乎意料喜欢开这种黑色玩笑。鹈饲没露出笑容,摇头回应。
&ldo;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和命案完全无关。但以结果来看,这是我们锲而不捨跟监得到的成果,我认为无法否定这一点……&rdo;
如果形容成牵强附会就没戏唱了,鹈饲这番话却颇有道理。实际上,要不是鹈饲耐心监视,田岛就不会躲进箱形长椅,也不会上货车货斗,这么一来,田岛或许就不会死,也无法揭发恭子夫人的婚外情。先不判断是非善恶,鹈饲的监视有其意义。
接着,小山田挥了挥手,像是败给鹈饲的死缠烂打。
&ldo;好吧好吧,这次确实是特殊状况,报酬这方面我考虑看看,改天再联络你。&rdo;
&ldo;真的吗?我可以相信您吧?肯定喔,说定萝,不能反悔喔,我很相信您,所以绝对要喔,我绝对相信您……&rdo;
唉,这个人完全不相信委托人说的话吧?流平如此心想。好不容易愿意考虑给钱的委托人,或许会因而打消念头,流平反而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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