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子浑身发抖。
&ldo;你冷吗?&rdo;龙夫问典子,他的气息扑到典子的脸上。
&ldo;不,不冷。&rdo;典子摇头回答。
&ldo;你在逞强。&rdo;龙夫把手搭在典子肩上,很自然地放着。
&ldo;你瞧,都发抖了。&rdo;
典子感到搭在肩上的手很有力,仿佛自己的身体就要倒在他的胸前。
龙夫在她耳边低声说:&ldo;没关系,别怕。&rdo;典子感觉到他双臂的力量,周围黑压压的,她想哭也哭不出来。
忽然,前面出现两道光柱。
&ldo;来了!&rdo;龙夫叫出声来,典子吓了一跳,接着就能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了。两道灯光越来越强。
&ldo;躲开!&rdo;龙夫抱着典子的肩头,躲向路边。路很窄,勉强通过一辆车。从正面开来的车,灯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典子以为汽车到自己面前就会停下,谁知汽车仍旧朝前开,灯光到眼前时,仿佛刮起一阵风,从身边飞驰而过。
&ldo;危险!&rdo;龙夫话音未落,两人倒在路旁糙地上。
5
俩人倒在黑黑的地面上,典子觉得身体碰上了什么硬东西,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地上的糙。
&ldo;利子!&rdo;龙夫压低声音叫道。&ldo;别作声。&rdo;龙夫的声音从旁边的糙丛中传来。悄声说:&ldo;小声告诉我,你受伤了吗?&rdo;
典子用更小的声音回答:&ldo;没有,不要紧的。&rdo;典子觉得身体碰到地面上,好象没伤着。
&ldo;汽车停下了。&rdo;龙夫又说。
的确,汽车在10米以外的地方停下了,车灯也熄灭了,附近又是一片漆黑,只有两个红色的尾灯仍旧亮着,小巧可爱。
&ldo;身体不要动。&rdo;龙夫聚精会神,趴在地上注视着汽车方向的动静。
这也许就是龙夫说的危险吧。典子心里嘣嘣直跳,手指发抖。在汽车通过的一瞬间,龙夫为什么一下子趴在地上呢?
也许是因为路窄吧,我们靠在路边,汽车就可以通过了,其实并没有被轧死的可能。事实上车灯闪过的一瞬间,车已经一掠而过了,根据平时的经验,汽车对于我们并没有危险。
那么为什么龙夫叫着&ldo;危险&rdo;滚到糙地上了呢?典子弄不明白。现在也不是问他的时候。
龙夫仍旧注视着前方。
&ldo;来了。&rdo;
车前灯和车内灯都熄了,黑暗中只能看到车的轮廓,细看好象是一辆中型皇冠车。
龙夫的声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关门,不知谁从车里下来了,能听见脚踩在糙地上的声音。
&ldo;绝对不能出声。&rdo;龙夫最后又嘱咐一句&ldo;趴着别动,千万不能出声。&rdo;
龙夫开始匍匐向前,能听到他身体和糙磨擦发出的声音。
典子也跟随着,龙夫象士兵一样按着操练的要领匍匐前进,典子却做得不好,可是她是竭尽全力的。膝盖以下都湿乎乎地,她简直是扭动着身体在糙地上游泳。
看起来不象会有什么危险,脚步声不是朝这里走来的。
&ldo;好了。&rdo;龙夫朝身后的典子小声说:&ldo;就趴在这儿等着,出什么事也不许出声。&rdo;
典子无力地趴在地上,回头看去已有好大一段距离了,远远地可以看见汽车的轮廓。
在汽车的侧面,有一个人影,看这么长时间了,眼睛熟悉了黑暗,已经很容易判断。又传来男性的声眘,但听不清说些什么。
也许是心理作用,觉得还有女人的声音,声音更低,看不见人影,也许女人的声音是从车里传出来的。
典子在听到女人声音的一瞬间,感到这就是&ldo;田仓的妻子&rdo;。正象龙夫说的,田仓妻子开车来的。
可是在车旁站着的男人是谁呢?典子也觉得龙夫这次行动的&ldo;危险&rdo;是由那男人而来,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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