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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12月20日晚上三点这一时刻来到了；火熄灭了；水手们围着火炉坐了一圈，张大惊恐的眼睛互相看着。哈特拉斯在他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医生照例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再也不知道该动什么脑筋了。

屋子里的气温突然降到-22c。

如果医生已经绞尽了脑汁，如果他不知怎么办，别人替他想到了。山敦，冷静而坚决，佩恩，眼睛里冒着火，他们和两三个同伙以及能够拉得过去的人，向哈特拉斯走来。

&ldo;船长！&rdo;山敦说。

哈特拉斯正在沉思，没听见他的叫声。

&ldo;船长！&rdo;山敦重复道，他用手碰了碰他。

哈特拉斯站了起来。

&ldo;先生，&rdo;他说。

&ldo;船长，我们再也没有火了。&rdo;

&ldo;怎么了？&rdo;哈特拉斯回答。

&ldo;要是您情愿让我们冻死，&rdo;山敦以可怕的讽刺语气接着说，&ldo;我们请您通知我们！&rdo;

&ldo;我的意思，&rdo;哈特拉斯坚定地回答，&ldo;是这里的每个人直到最后都要尽到自己的责任。&rdo;

&ldo;有某种东西在责任之上，船长，&rdo;后者回答，&ldo;这就是保存个体的权利。我再次告诉您，我们没火了，要是这样下去话，两天之后，我们当中谁都没命了！&rdo;

&ldo;我没有木材，&rdo;哈特拉斯沉闷地回答。

&ldo;好吧！&rdo;佩恩大叫起来，&ldo;没有木材的时候，就到长木材的地方去砍！&rdo;

哈特拉斯气得脸色苍白。

&ldo;到哪儿去？&rdo;他说。

&ldo;上船！&rdo;水手狂妄地回答。

&ldo;上船！&rdo;船长也说，他握紧了拳头，眼睛发亮。

&ldo;不错，&rdo;佩恩回答，&ldo;船不再适于搭船员的时候，就把船烧了吧！&rdo;

这句话刚开头，哈特拉斯已经抓住一把斧子；最后，这把斧子举在佩恩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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