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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没有浮冰！&rdo;山敦喊了起来，打断了船长的话。&ldo;这是不可能的！&rdo;

&ldo;您将会注意到，山敦，&rdo;哈特拉斯平静地接着说，他的眼睛闪了一下，&ldo;我给您讲讲足以成为证据的事实和名字，我要补充的是，1851年佩尼船长在惠灵顿海峡停泊期间，他的中尉斯图亚特也发现面对的是一片畅通无阻的海洋，这一奇特的现象为爱德华&iddot;比尔彻爵士证实，他于1853年在诺瑟姆伯兰德海湾过冬，所处纬度是76°52&pri;，经度是99°20&pri;；这些报告是不容置疑的，不接受它们是没有诚意的。&rdo;

&ldo;但是，船长，&rdo;山敦又说，&ldo;这些事实是如此互相矛盾……&rdo;

&ldo;错了，山敦，错了！&rdo;克劳伯尼医生喊道，&ldo;这些事实不违背任何科学的事实，船长会让我告诉您的。&rdo;

&ldo;说吧，医生！&rdo;哈特拉斯回答。

&ldo;好的，听听这个，山敦：通过地理事实和研究等温线显然可以得出结论，地球上最冷的地点并不是在极点那里；它像地磁点一样，离极点还有许多度。同样，布鲁斯特、伯格海姆以及几个物理学家的计算证明，在我们这个半球有两个冷点：一个在亚洲的北纬79°30&pri;，东经120°；另一个在美洲的北纬78°西经97°，后者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您看，山敦，它在极点下12°以外的地方，好啦，我问问您，为什么在极点海洋不像北纬66°夏季那样没有浮冰，也就是说巴芬湾南部的那个样子？&rdo;

&ldo;说得好，&rdo;约翰逊回答说，&ldo;克劳伯尼先生讲起话来就像一个内行人一样。&rdo;

&ldo;这是很可能的，&rdo;詹姆斯&iddot;沃尔又说。

&ldo;简直是胡思乱想，主观臆断！纯粹的假设！&rdo;山敦固执地反驳道。

&ldo;好的，山敦，&rdo;哈特拉斯又说，&ldo;考虑一下两种情况：要么海洋没有浮冰，要么正好相反。在这两种情况下，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到极点去。如果海上没有浮冰，&lso;前进&rso;号会毫不费力地把我们带过去，如果海上有浮冰，我们就用雪橇来冒险吧。您应当承认，这并非不可行，我们一旦乘船到了北纬83°，我们到极点不超过六百海里。&rdo;

&ldo;这六百里又算得了什么，&rdo;医生激动地说，&ldo;确实有一个哥萨克，阿莱克西&iddot;马考夫，沿着俄国的南部海岸乘着狗拉的雪橇在冰洋上花了24天走了800海里？&rdo;

&ldo;您听到了，山敦，&rdo;哈特拉斯回答，&ldo;告诉我，英国人难道比不上一个哥萨克？&rdo;

&ldo;不，决不！&rdo;急性子的医生说。

&ldo;不，决不！&rdo;水手长重复道。

&ldo;那么，山敦呢？&rdo;船长问。

&ldo;船长，&rdo;山敦冷冷地回答，&ldo;我只能重复我最初对您说的话：我服从。&rdo;

&ldo;好的。现在，&rdo;哈特拉斯又说，&ldo;想想我们目前的状况，我们被浮冰困住了，今年我看不大可能到史密斯海峡去，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rdo;

哈特拉斯在桌子上摊开1859年海军部下令出版的精美的地图。

&ldo;跟随我吧，我请求你们。如果史密斯海峡把我们困住了，在巴芬海西岸的朗卡特海峡情况则不同。我想，我们应该沿这个海峡上溯到巴罗海峡，从那里再到比齐岛，我们沿着惠灵顿海峡向北，越快越好，一直到连接惠灵顿海峡和皇后海峡的航道出口，也就是能够看到没有浮冰的海面的地方。而且，我们是在5月20日，再过一个月，如果情况对我们有利，我们就会到达这一点，从那儿我们就向极点进发。你们觉得怎么样，先生们？&rdo;

&ldo;很显然，&rdo;约翰逊回答，&ldo;只能走这条路。&rdo;

&ldo;好啦，我们就走这条路，明天就出发。星期天就当作休息日，您，山敦，负责监督颂经正常进行，这些宗教仪式对人的思想能起到拯救的作用，特别是一个水手应当相信上帝。&rdo;

&ldo;好啦，船长，&rdo;山敦说，他同中尉和水手长一道出了门。

&ldo;医生，&rdo;约翰&iddot;哈特拉斯指着山敦说，&ldo;这是一个受到冒犯的人，骄傲把他给毁了，我再也不能指望他了。&rdo;

第二天，船长一大早就让人把独木舟放到海上，他去确定锚地的冰山，锚地的宽度不超过182米。他还注意到，由于冰山的缓慢的压力，这个锚地有缩小的危险，应该快点打开一个缺口，否则这条船就会被这虎钳一样的冰山压碎，从约翰&iddot;哈特拉斯采用的方法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他首先在冰墙上凿了一些台阶，然后来到一座冰山的顶端，他从那儿看出，向西南方向开辟一条道路是很容易的。根据他的命令，水手们在山体中心凿了一个炮眼，这件工程很快就着手进行了，星期一就完成了。

哈特拉斯无法依靠八至十磅火药的爆破筒，它对如此巨大的冰山起不到任何作用；它只在击碎冰原方面有用。他让人在炮眼里放上了一千磅火药，它的爆破方向已经经过了周密的计算，炮眼里的炸药装了一条包裹了马来树胶的长长的捻绳，其力量可以达到外面。通往炮眼的道路充满雪块和冰凌，第二天夜里的寒冷使得他们像花岗岩一样坚硬。总之，由于东风的影响，气温降到了-1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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