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船长抬起头,以一种不自然的语气说道:
&ldo;你们有到达海峡的海岸的把握吗,你们这么疲劳,几乎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rdo;
&ldo;不,&rdo;医生说,&ldo;海岸肯定不会找上我们的;应该去找它。或许我们在更南一些的地方会发现爱斯基摩人的部落,我们很容易就能跟他们取得联系。&rdo;
&ldo;而且,&rdo;约翰逊又说,&ldo;我们不会在这个海峡遇到被迫越冬的船只吗?&rdo;
&ldo;必要时,&rdo;医生回答,&ldo;既然海峡已经堵住了,难道我们不能穿过它,到达格陵兰岛的西海岸,从那里,要么由普鲁多领地,要么由约克角,到达丹麦人的殖民地?总之,哈特拉斯,在冰场上是找不到所有这一切的!通向英国的道路在那里,在南方,不在这里,不在北方!&rdo;
&ldo;是的,&rdo;贝尔说,&ldo;克劳伯尼先生有道理,应该出发,刻不容缓地出发。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忘掉了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珍视的东西!&rdo;
&ldo;这是您的意见,约翰逊!&rdo;哈特拉斯又问了一遍。
&ldo;是的,船长。&rdo;
&ldo;您的意见,医生?&rdo;
&ldo;是的,哈特拉斯。&rdo;
哈特拉斯还是一言不发;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显示出所有内心的激烈抗争。他将要做出的决定同他的整个生命紧密联系;要是他回去了,他勇敢的计划就付诸东流;无法再指望第四次进行这样的冒险了。
医生,看到船长不说话,接下去说:
&ldo;我补充几句,哈特拉斯,我们不应该浪费一分一秒;应该把我们所有的食物都放到雪橇上,尽量多带些木材。在这种条件下,600海里的路程是很漫长的,我想,但并非无法跨越;我们能够或者最好每天走20海里,一个月就可到达海岸,也就说在将近3月25日左右……&rdo;
&ldo;但是,&rdo;哈特拉斯说,&ldo;我们不能再等几天吗?&rdo;
&ldo;您指望什么?&rdo;约翰逊回答。
&ldo;我怎么知道?谁能预见未来?再等几天吧!还几乎没让你们恢复体力呢!你们走不了两站,你们就会累倒在地,没有遮蔽你们的雪屋!&rdo;
&ldo;但是在这里,可怕的死亡等待着我们!&rdo;贝尔喊道。
&ldo;我的朋友们,&rdo;哈特拉斯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ldo;你们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建议你们向北寻找获救的道路。但你们不愿跟随我!难道,在北极附近就没有史密斯海峡的爱斯基摩部落?畅通无阻的海洋必定是存在的,应该淹没了大陆。造物在一切方面都是合乎逻辑的。那么,应该相信那里必定有一个植物王国,严寒在那里丧失了威力。在北方等待我们的难道不是希望之乡吗,而你们却要头也不回地逃走?&rdo;
哈特拉斯说话的时候非常激昂;他那过份激动的性情描绘出一个存在尚不确定的地区的极乐场景。
&ldo;再待一天,&rdo;他重复,&ldo;再待一小时!&rdo;
克劳伯尼医生由于他那喜欢冒险的性情和热烈的想象力,慢慢激动起来;他快被说服了,但约翰逊却更加明智和冷静,提醒他要有理性和责任感。
&ldo;我们走,贝尔,&rdo;他说,&ldo;套上雪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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