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是他们。&rdo;
&ldo;你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最后一次?&rdo;
女邻居想了一会儿,道:&ldo;那就是中午了。我送我孙子去学校,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她要下楼,就跟她打了个招呼。&rdo;
&ldo;她就一个人吗?&rdo;
&ldo;是啊。&rdo;
&ldo;那她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rdo;
&ldo;一根棒子。&rdo;
&ldo;棒子?&rdo;麦晴不明白。
&ldo;有这么长,细细的,好像底下还是金属的,我是没仔细看。&rdo;女邻居用手比划了一下,麦晴估计有一米长
你知道她拿着棒子是要到哪里去吗?&rdo;
&ldo;肯定是公园。我每次看见她在公园,她手里都拿着这根棒子,有一次,我还看见她用那根棒子在泥里乱戳,不知道在干吗。&rdo;女邻居露出怀疑和警觉的神色,仿佛在说,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带金属顶端的长棍,在泥里乱戳,再联想到&ldo;失魂落魄&rdo;的神情,麦晴觉得舒燕像是在公园里找什么东西。
&ldo;你有没有问过她?&rdo;麦晴又道。
女邻居点了点头。
&ldo;她说,她在找一根项链,她说那是她有一次在公园玩,无意中弄丢的。呵呵,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过要是她真的在找项链,肯定是没找到,不然,她就不会老去那里了。而且,我每次碰到她在公园,她的脸色都看上去好吓人,白白灰灰的,像个死人。&rdo;女邻居说到这儿,朝走廊上偷瞧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朝身后瞥了一眼,才压低嗓门说,&ldo;要是那个男人是她的老公的话,我觉得她很怕她老公。&rdo;
麦晴来了兴趣。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她也小声问。
&ldo;因为有一次,我跟她一起从公园回来,正好在楼下的大门口碰到她老公,她说她跟我一起去超市了。我事后问她为什么撒谎,她说过去她在公园里被坏人骚扰过,所以&lso;他&rso;‐‐她是这么称呼那个男人的,所以我说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她老公‐‐她说那人不让她去公园。她还求我不要告诉那人,她经常去公园的事……&rdo;女邻居没再往下说,而是充满期待地望着麦晴,麦晴马上明白,那是在等着她提问,有些话得她问了,对方才肯说,才能说。
这女人想说什么?麦晴越发好奇,于是问道:&ldo;你怀疑她在撒谎?其实她老公,也就是那个男人不让她去公园还有别的原因?&rdo;
女邻居扭捏了一下,道:&ldo;我倒不是怀疑她,不过,她那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在公园被人骚扰,也不至于从此不让她去公园吧,额……&rdo;
&ldo;那你看……&rdo;
女邻居只是朝她呵呵笑笑,却没开口。
麦晴听出她话里有话,又道:&ldo;那你觉得,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她去公园?&rdo;
&ldo;那个男人不让她去公园,只是她的说法。其实她只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去过公园。&rdo;女邻居垂下眼睛瞄了一眼地板,又抬起眼睛扫了她一眼,最后麦晴没有接口,她才说了下去,&ldo;警察同志,我觉得一个女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去公园的,总是有理由的,要么锻炼,要么跟朋友见面……当然我是没看见她跟谁见面,只不过……呵呵,谁知道呢……&rdo;
难道她的意思是,舒燕在公园跟某男人约会?这倒是条非常有趣的线索。
&ldo;这种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rdo;麦晴表情严肃地提醒道,接着又低声问,&ldo;你是不是看见过什么?&rdo;
&ldo;哼,我当然看见过。前几天白天,有个男人来她家。那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他在她家呆了一个多小时。……当然,我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不过,走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偷偷摸摸的,关门特别轻,那个女的眼睛还红红的,肯定哭过。&rdo;女邻居轻蔑地皱了皱鼻子。
观察得还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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