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先生，总共七十八元零六角。

&rdo;收银员接过男人手里的一百元纸币，男人突然出声：&ldo;等下。

&rdo;他弯下身，从收银桌脚下摆的促销品中抽出一张湿巾，放在台子上，&ldo;这个给她。

&rdo;他用大拇指指了指严然。

收银员笑笑，&ldo;这个可以作为赠品。

&rdo;她找好零钱。

男人收好东西，侧过身子，推开玻璃门离开。

纸巾还在桌子上。

&ldo;小姐，薯片拿好了。

&rdo;收银员看着站在玻璃门边的小姐，叫了一声。

严然转过身，微微低着头。

&ldo;多少钱？&rdo;

&ldo;共计九块五。

&rdo;

她结了账，拿了东西准备走人。

收银员喊住她，说：&ldo;小姐，还有这个。

&rdo;拿起那张包装完好的湿巾递到她面前。

&ldo;这是刚刚那位先生给你的。

&rdo;

严然蹙眉，接过。

走在路上，虽然嫌弃，她还是拆开了，轻轻地擦着眼睛，擦了几下，纸巾上面一块一块的黑色。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差不多干净了。

还有，纸巾是草莓味的，居然不是烟味。

严然回到家。

家里人都在客厅里，就连以往很少见的哥哥程巍也在，他正冷着脸跟他自己的妈妈说着什么。

见到严然，那副表情才收了回去。

&ldo;你回来了。

&rdo;

严然飞快的到处看了眼，没有见到父亲。

程巍冷笑一声，说：&ldo;叔叔还没回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