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停住箫声,冷然看向杜预。
“你可知,若不是你救我女儿有功,就凭你刚才一句话,我便可击杀你!”黄药师冷冷一笑。
杜预知道黄药师不可以常理忖度,既然称为东邪,那正派中带有三分邪气,丝毫不难理解。
对于这样的邪人,便不能像对待洪七公那样,恭恭敬敬,前辈长,前辈短,杜预微微一笑,喝道:“黄药师!我好心好意,救你女儿外孙,你不来感谢倒也罢了。还敢威胁我?全真派强势欺压我,我杜预将全真派几乎杀得灭门,难道还怕你不成?来来来,咱们比划两下!”
黄药师既然称“邪”,性格便狂放不羁,崇尚自由,蔑视礼法,对武林尊卑和繁文缛节不屑一顾。
他听闻杜预言语硬顶自己,不以为意,倒是对杜预将全真派几乎灭门很是感兴趣。见到女儿虚弱在地,黄药师走了过去。
杜预的眼中,黄药师明明是迈出一步,却仿佛看不出他的步伐,步距,判断不出他的落点。仿佛他就那样走着,浑然天成,一路便到了黄蓉身边。
杜预心下骇然,明白这是黄药师学究天人,精研奇门八卦之法,就连轻功步法,也参详奇门之术,暗合天道,让你琢磨不透方位!
黄药师走到黄蓉身边,喂下一颗九花玉露丸,给她凝神静气,又有一颗补气小还丹。黄蓉见父亲平素虽然冷淡,此刻却舐犊情深,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黄药师抱起两个外孙外孙女,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把弄了一会,才交给黄蓉,冷面喝道:“你有何本事?倒是说说!”
黄蓉生怕杜预不知深浅,得罪了黄药师,便替杜预,捡着他得意的事说了。特别说了杜预表面投靠蒙古人,暗中通知周伯通,蒙古突袭消息和全真派与他结仇,杜预连续击杀全真四子两件事。
黄药师听了,微微一笑:“蓉儿,你被他救了一命,便投我所好,讲他离经叛道、对抗强敌、抵御外辱的故事,这苦心用得不浅啊!”
黄蓉一笑,知道父亲聪明过人,这小心思瞒不过去。
黄药师瞥了一眼杜预:“不过,你为了一个古墓派,与全真派交恶,进而击杀王重阳那四个不成器的徒弟,我虽然很欣赏,但也看不出你离经叛道何在?”
杜预咳嗽一声:“老东邪,你武功学识,我是佩服的!但要说一个方面,我绝对超你无数!”
黄药师哑然失笑,摇头道:“不信!”
杜预得意洋洋,请小龙女、李莫愁、宁中则、仪琳和伊丽莎白五女站在一排,一一介绍。
先是小龙女:“这是我美人师父,也是内子。”
第一句,便将黄药师弄楞了!
江湖中最重师门传承、长幼秩序,师父徒儿苟且之事一旦被揭发,举门蒙羞,当事人非被唾骂自尽不可。这小龙女美如天仙,我见犹怜,但毕竟是古墓派掌门,他的师傅!此人不但不以将美人师父收房为耻,反而为荣!
此人有趣!
黄药师顿时来了兴趣,笑吟吟看向杜预,看他下面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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