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这个城市,是把亘迄今的村、镇集中起来,组合重现。不同之处只是由水晶造成,除亘以外别无他人。
要穿越这个水晶城市,要再现亘自己的旅行线路。
提亚兹赫云的房子墙壁上,映着亘。回忆起来与莎拉说话的情景。走在令人想起所诺港的斜坡上,联想起海风的气味。哎阿,这里是利利斯的砖匠大道!范伦工作室的门依然紧闭。
道路就一条,不会走错。亘肃穆地走在充满回忆的水晶物体上。越走越深入城市里面,但却没有稍稍接近命运之塔一些。无论何时抬头,孤傲的宝塔充满视界,与亘之间的距离保持不变。
从小小的天桥下通过,前方变成了提亚兹赫云独特的『通道房子』。待人亲切的镇长带亘第一次通过这里时,因房子没有家具,亘莫明其妙。一连串只为通过而修建的房间。
穿过一个房间,再进入下一个,又进入一个。如此这般,来到莎拉的母亲萨达来病床前探视‐‐
那里不是病房,只是个空旷的方形房间。不,有些东西,在房间一角,立着烛台似的东西。
是鸟笼。赫然悬挂着一只水晶鸟笼。
一只洁白的小鸟侧着小脑袋停在横木上。亘走近去,轻轻摸一下笼边。
小鸟大小如金丝雀,双翼纯白,没有一根杂毛,溜圆的瞳仁是令人心醉的海;蓝色。
吱吱吱……小鸟鸣叫起来,飞到亘手指触摸的地方来它定定看着亘,歪着脖子,又振翅这次是想停在亘的手指上
&ldo;想出笼子吗?&rdo;
&ldo;吱吱吱&rdo;,小鸟应道。它是在回答。
&ldo;好,放你出来。等一下。&rdo;
鸟笼门口挂着一把亘的指甲大小的搭扣,用指尖一按,小门无声地打开了。白色小鸟轻轻一飞,停在小门上。接着向上一蹿,绕着亘的头顶转圈子飞,然后若无其事的降落在亘的右肩上。
亘微微吃了一惊,向后一退。他几乎感觉不到小鸟的重量,但小鸟的体温留在肩头上。
就在此时‐‐小鸟瞳仁的深处展开了一幅幻景。
是现世的情形。亘站在夜深的幽灵大厦前面。出现了大松父子的脸,他们身边有轮椅,上面坐的……坐的是……
大松香织。
黑色的瞳仁。她的目光聚集在某件东西上,但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一个真正漂亮的女孩,皮肤光滑、头发黑亮,说不了话,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小鸟一振翅,幻景消失了。小鸟的眼珠看着亘。
这只白色小鸟‐‐是大松香织的心吗?
&ldo;你一直在这里吗?&rdo;
亘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着摸一下小鸟的小脑袋。
&ldo;你被禁闭在这里吗?&rdo;
小鸟被亘抚着头,闭上眼睛。
&ldo;就是那么回事儿,香织姑娘的心离开了身体,被囚禁在这里了。
就连&ldo;为什么&ldo;的疑问也搁下了,被解放的小鸟的喜悦传递到亘的心上。这样已足够。
&ldo;那就跟我一起走吧。一起回到现世。&rdo;
亘右肩载着白色小鸟,开始迈步。然而进入下一个房间,里面又有鸟笼。又有一只小鸟被禁闭起来!
这只小鸟是纯黑的,连鸟喙也是黑色,只有眼珠是红色。
亘呆立片刻,思考起来:这次是谁的心?
黑色小鸟张开嘴,用出格的沙哑声&ldo;嘎&rdo;地叫起来。它还只有金丝雀般大,叫声却跟大鸟一样。
像开关&ldo;啪地打开了一样,识别的灯亮了。啊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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