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lso;路&rso;伯伯说,不是妈妈或我不好,&rdo;亘说道,&ldo;不好的是爸爸和‐‐现在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rdo;
邦子和亘一样垂着头,微皱着眉头。
&ldo;是,女人。&rdo;她喃喃道。
&ldo;是那样吧?&rdo;
邦子抬起头,微微一笑:&ldo;刚才奶奶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现在再瞒你也没用了。&rdo;
&ldo;噢。&ldo;
&ldo;那是怎么回事,你懂吗?&ldo;
&ldo;我能明白。&rdo;
亘随即用了刚才&ldo;路&ldo;伯伯的注释,答道:&ldo;电视剧放的都是这些嘛。&rdo;
&ldo;电视剧吗?&rdo;邦子叹一口气,&ldo;没错。妈妈原以为这种事只发生在电视剧里。讨论一下人生问题,作模拟现实的表演。做梦也没想到过会降临自己身上。&rdo;
她像自言自语似的嘟哝道。
&ldo;一直都以为事不关己。以为走到这一步的,都是那些家庭不正经,不用心思,样样事情都处理不好的人,和自己无关。看来是因为自己不当一回事,受到惩罚了。&rdo;
本该说一声&ldo;不是那样的&rdo;,但亘沉默着,因为连他自己也有妈妈那样的感觉。
冲口而出的都是问题。
&ldo;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做爸爸才会回来?&rdo;
&ldo;不知道。&rdo;
邦子马上作了简短的回答。仿佛心理话无意中流露出来。这句话的主语是&ldo;我&rdo;。不过,她马上振作起来,将省略了主语&ldo;妈妈&rdo;的话说下去。
&ldo;可是,亘你可以不必想那些事。不必有任何担心。伯伯也说了,不是因为你不好,对不?妈妈也这么认为。因为这是爸爸和妈妈的问题。&rdo;
亘遗传自父亲的脑袋,构思着&ldo;我不同意&rdo;的理由。假如确是&ldo;明和邦子&rdo;的问题,那就与亘无关,可是,假如是&ldo;爸爸和妈妈的问题&rdo;,没了亘本身,就不能成立,所以没了亘不可能解决问题。主语不同的呀,妈妈。
可是,此时这样回应妈妈,又能如何?
&ldo;爸爸对我说,即使和妈妈‐‐离婚,作为亘的爸爸,是不会变的。&rdo;
&ldo;那是‐‐星期五晚上,你和&rdo;路&ldo;伯伯一起回来的时候?&rdo;
&ldo;噢。&rdo;
&ldo;爸爸对你那样说?&rdo;
邦子眼中涌出泪水。
&ldo;为什么不马上跟妈妈说呢?你一句话也没说呀。你只是说,爸爸说要离开一段时间,不回家,不是吗?&rdo;
亘确实撒了那样的谎。
&ldo;对不起。&rdo;
&ldo;你为什么道歉?你不必道歉。&rdo;邦子肘部支在桌上,双手捂脸,&ldo;如果你道歉,妈妈可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太过分了。&rdo;
妈妈伏在桌上,发出痛苦呻吟般的声音,哭了起来。对不起,亘喃喃道。眼泪流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再怎么擦去,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的。
&ldo;你弄错了,亘,对不起呀。&rdo;
邦子埋着脸,哭着说道。
&ldo;太过分的不是你,是爸爸啊。没错的呀。他对你那样辩解,说什么爸爸还是爸爸,不会变的,所以不要紧的,让你无从反击,让你独自咽下这件事,然后一走了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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