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往各处打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打给学校,和老师交换意见。自从石冈一伙出事,即便是在暑假里,老师们也天天回校。
虽然谈话内容不清楚,但还是有&ldo;心理咨询&rdo;这样的片言只语进入耳中。
给小田原的外婆也打了电话,妈妈又哭了。接下来好像是&ldo;路&rdo;伯伯。这回没哭,生气了。
亘暂且放心了,他缓缓地通过记忆的深处眺望着带着黑色翅膀的生物。他还回想起极难闻的怪味儿。
&ldo;假如你说什么也不来的话,我就上你公司去!你觉得怎么样?&rdo;
突然,妈妈大声说道。他当然是在讲电话。是跟谁说话呢?亘在床上竖耳倾听,但和在自己房间是不一样,这里与起居室不相邻,听不清楚。&ldo;你来‐‐亲眼‐‐看看吧。我‐‐可是‐‐多么难受‐‐亘呢‐‐&rdo;
虽然断断续续,可听得出妈妈很激动。
之后过了约30分钟,门开了,妈妈走了进来。
&ldo;怎么样?睡着了吗?&rdo;妈妈和蔼地问道。
&ldo;嗯。&rdo;
&ldo;太好啦。想吃什么吗?给你做蛋包饭?&rdo;
&ldo;嗯。&rdo;
妈妈笑一笑,说道:&ldo;爸爸今天晚上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好说说话。&rdo;
亘仰望妈妈。妈妈脸上的表情,使他没法再往下细问,&ldo;是真的?&rdo;&ldo;是爸爸自己说要来的?&rdo;或者&ldo;妈妈刚才大声通电话的人就是爸爸吗?&rdo;
她并不是沉稳安详的样子,也不是放心松弛的模样,反而是一幅别扭的神态。她笑容里的开朗,似有若无,难以捉摸。
漫长的下午,妈妈就一直在厨房里度过。她在做菜。悄悄走进窥探一下,做的都是爸爸和亘喜欢的菜式。
亘难受起来。他感觉呼吸不畅,不时要特别做深呼吸才行。眼看着妈妈切菜,炒菜,把鸡烤得香香的,亘却感到脚尖发凉。明知稍后要发生很不好的事,却有一半心思在等待。当然这并不是期待,但毫无疑问是在等待着。心扑通扑通地跳。
要说这是为什么,就是还在想:也许有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让深感不妙的预感落空吧?
这可是父亲回家呀。
不过‐‐另一方面,亘听见自己身体的小小亘在心底里呼喊‐‐两手放在嘴边围成喇叭筒状:现在要爸爸来是不对的呀。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不明白?噢,还不明白?
对,是不明白。
麻利地忙着的妈妈,身子骤然瘦削起来。亘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了,头一次这样注视妈妈。在我乱成一团的时候,妈妈一个人在哭泣、生气、害怕、胡闹、消沉,我对这一切却视而不见。
门铃响了。
亘喉头&ldo;咕嘟&rdo;一声,反射性地看看时钟。正好晚上七点。
妈妈关掉煤气灶,回头望向亘。&ldo;是爸爸。给他开门吧。&rdo;她很紧张,声音走调。
亘机械地挪动腿脚,走向大门。握住门把时,他感觉&ldo;扑通扑通&rdo;的心跳一直传递到手指尖。
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不是爸爸。推销的吧。在他放心地调整呼吸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ldo;你是亘君?你妈妈在家吗?我是田中理香子。&rdo;
听过这个声音‐‐亘有这种感觉。
是之前的电话。那个把亘误认作妈妈、顾自怒气冲冲地说话的女人的声音。
这个人是爸爸的女人。
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亘看。她个子很高。大约比妈妈高十厘米吧。她穿着浅蓝色的套装,衬衣领子雪白,脖子上挂着银链。隐约闻到香水气味,是那种不是同乘电梯、下班回家的女人的香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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