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谢天谢地,多亏你还想到这一点,等回家我可要请老兄喝一杯啦!&rdo;半纸晚钟如释重负,插了一嘴。
&ldo;……当时我大吃一惊,又喊了一声:&39;你是谁?&39;突然又是&39;咣当&39;一声……&rdo;
&ldo;你又挨打啦?&rdo;
&ldo;是的,你们瞧,这里又起一个包,又是吃了那家伙一拳后留下来的。&rdo;果然,在柴田乐亭的左额角还有一个大青包。
&ldo;唉呀,你今晚可真够倒霉的了,那个家伙后来怎样了?&rdo;
&ldo;唉,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我真有点晕头转向,六神无主。我隐隐约约地听见,那个家伙大概向楼上走去了,在楼梯上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我仿佛觉得脚步声很重,很吃力,也很奇怪……&rdo;听到这里,大家都如入五里雾中,按照柴田乐亭的描述,那个家伙似乎又不大象剑突谦造,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ldo;没错,准没错!&rdo;等等力警长突然跳起来,&ldo;是他,就是他!你看他那装疯卖傻的样子,什么也问不出来,好象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没错,准是他!&rdo;显然,警长所说的&ldo;他&rdo;是指剧场怪人。等等力警长刚迈出房间的门坎,准备去提审剑突谦遣,突然又从三楼传来凄厉的叫声:&ldo;啊呀,来人哪!快来人……&rdo;这回的叫声可不是尖声尖气的女人的声音,也不是红花子那漂亮的花腔女高音,好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祸不单行,这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夜晚!
&ldo;呀,这不是书呆子野崎六助的喊声吗?&rdo;幽谷恍然大悟,随着他的话音,大家一起跟着警长,挤过昏暗狭窄的走廊和楼梯,拥上三楼。在三楼演员休息室门口,老远就看见野崎六助那高大的身躯由于惊吓在瑟瑟发抖。
第十六章 一场骗局
&ldo;六助君,怎么啦?&rdo;幽谷问。
&ldo;先、先生,您看那‐‐&rdo;大家顺着六助指的方向一看,不禁都惊呆了。
在化妆室里柳绿子使用的梳妆台的上方,一动不动地吊着一个人。&ldo;谁?&rdo;警长严厉的喊声打破了死寂的气氛,人们乱了起来。从天棚上吊下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剧场怪人剑突谦造。可怜的剑突谦造被吊死了,人们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怜悯和哀痛之情。突然,人群后面传来&ldo;哇‐‐哇‐‐哇‐‐&rdo;的怪叫声,大家回头一看,这声音是颚十郎发出的。他大概由于连惊带吓,下巴又掉下来了。
柳绿子哭成了泪人。她一边哭,一边说:&ldo;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我就全说了吧!今天我进后台不久,剑突叔叔把我叫住了,他问我:&39;你不是女主角的替补吗?红花子的那些动作你都记住了吗?&39;&rdo;我回答说:&39;记住了&39;。于是他便对我说:&39;如果你真的演上了潘朵拉这个角色,我祝你演出成功!&39;当时我很奇怪:叔叔为什么要说这个呢?他看我有些纳闷,便说:&39;天有不测风云,红花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个闪失,你要随时作好上场的准备,到时候你出色地扮演这个角色,就可以一举成名啦!&39;我听后也没怎么当回事,就同他分手了。过了不大一会儿。舞台上就出事了。后来警长先生问我,有没有取代红花子小姐演主角的念头,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剑突叔叔对我说的那些话来。我现在才明白了,大概是剑突叔叔急于让我成名,早点取代红花子小姐,才做了手脚吧?&ldo;&39;可是,后来你没有当面问问剑突谦造吗?&rdo;等等力警长问道。
&ldo;我是想问的,可叔叔大概是有意躲着我,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偶尔碰到他,他又是同别人在一起,我一直没有找到同他说话的机会。&rdo;
&ldo;剑突谦造讨好您,是不是要打您的主意?&rdo;
&ldo;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rdo;柳绿子听了这粗野的问话,好象受到莫大的侮辱,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停顿了片刻,她痛苦地叹了口气,继续说:&ldo;剑突叔叔成了残疾人之后,大家都拿他的病当笑柄,常有人耍弄他,拿他开心,我对这种做法很反感。我和这些人不一样,常常对剑突叔叔表示同情,安慰他,大概叔叔很受感动吧,他对我也很好,象亲人似的……就是这么回事。有人胡说我们之间关系不正常,简直太无耻啦!&rdo;
&ldo;哦,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问。我现在明白了,他对您并没有非份之想,但私人关系很融洽,是这么回事吧?&rdo;
&ldo;嗯。大家都说他神经不正常,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剑突叔叔身体成了残疾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精神上很痛苦,但他并不是疯子。他待我很好,我遇上什么困难,都愿意向他请教。我的声乐课程就是他教的,叔叔是个很正派的艺术家。&rdo;
听柳绿子这么一说,大家觉得剑突谦造更象美国电影《剧场里的怪人》中的怪人了。
警长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说:
&ldo;啊,谢谢您啦,柳绿子小姐!听您这么一说,一切都清楚了:剧场怪人剑突谦造为了让您能演上主角,一举成名,便在潘朵拉匣子里安放了杀人装置,没想到却误杀了石丸启助,于是,他便畏罪自杀了。总而言之、一切都清楚了,凶手自杀,太遗憾了。到此为止,可以宣布结案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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