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眼前除了一片红,还是一片红。血一样的红。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绸布,红色的烛火,红色的女人。看起来,像在举办一场庞大的婚宴。只不过,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那些说说笑笑的女人们,穿着艳丽的宽袖襦衫在院子里走走停停。各色的腰裙让我想到了古时的丫环,或者说侍女。
空荡荡的脑子突然变得杂乱无章。
她们是鬼魂麽?可鬼魅怎么可以笑得那般开心。难道我穿越了?
穿越?骗小女孩的吧!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决定向前一步,打算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却发生了。那些女人居然直接从我的身上穿了过去,仿佛我不存在,连个障碍都谈不上。我企图拉住其中的一个人,却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手上只觉得刮过一阵风,然后还是空空如也。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是幻象?
发现情况不对,转身欲往进来的门出去,另寻它路。却意外地撞在了墙壁上,痛得眼睛直掉泪。可痛算什么……那扇门居然消失了,就像之前的那道裂痕,让我进入云川的那道可怖的裂痕。
金瓦红底的围墙圈住的不止是这个鬼魅的院子,还有我的心。
我突然之间觉得无助极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止住了。哭又有什么用?恐惧又有什么用?这个叫做命么?又一次的让我困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遇到这些灵异的事情。第一次,是那个老头;第二次,是辰逸。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我来受这种罪。
转身,这确实不是梦,但也绝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只能说它们曾经存在过。那么,我能做什么?我不断地问自己。
抬头,眼前那些红艳艳的灯火映得来往的人们更加的令人战栗。
在原地呆站了许久,我还是决定,跟着她们走。无论生与死,我必须做点什么,在我还没有遇到更糟的事之前。
侍女们嬉嬉闹闹,追逐的也好,打趣的也好。只感觉她们很开怀,很兴奋。如果她们能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们的动作很僵硬,也几乎听不到她们说话。就像在电影院里看无声的戏曲,周围全是黑暗,只有她们的身影一晃一晃。
突然,我开始莫名其妙地走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像个被线操纵的木偶,一直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双脚却木讷得很,仿佛那已经不属于我,但它确确实实在走,走得机械无比。完全不听从我的意愿。
惶恐间,我发现,我走得并不是漫无方向的。我在跟着一个人走,一个女子。
女子手携笼灯,端着一壶茶似乎要往哪送,步步轻盈,和刚刚那些丫环颇有些不同。只看背影,像一朵风中花,摇曳拳石之上。青丝也随风中舞,我嗅到了一丝沁入心脾的芳香。这味道有些熟悉,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嗅过。
三步两步,我跟着她出这个院子。
半弧门外的风景和那边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大片大片的池塘,塘间的荷花开得正艳。五六月份的姣美。各个小池间有桥相连,石的,或是木的。
女子终于停在了一座桥间,我才看清楚她。女子拥有着不逊于画上人的容貌,倾国倾城,无可挑剔的精致。要说与画中人最大的区别,是她眼里透出的妖媚与冷漠。我原先还以为她不过也就是区区一个侍女。
惹眼的还有一条坠子,坠子系在女子腰带右侧垂下的绦带下。要说是玉,却看着也不像。玉佩不会在如此昏暗之下,发着幽幽的红光。那抹红光中透出的影像极了两支花。让人放不开眼。
正当我专注于那血坠之时,女子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得很冷,冷到我听不出她的感情是什么。倒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抬头看她的表情,红艳的嘴角化成了一道弧。不屑中含藏哀怨和妒忌。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顺着她看的方向,我转过头去。
那是一座亭子,从这个方向看,竟有几分像繁川入口处的那座。只是天很黑,依靠几盏微弱的花灯,我根本看不清亭后是什么样?
心里突然来了点欣喜,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找到出口。可当女子继续往前走,我才意识过来,现在的我,根本不在原先的时空。看到的,听到的,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就算出了繁川,我又怎么逃得了这幻象。
一步一步靠近亭子,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亭中只有两人,一男一女。
跟着女子,我也步入亭中。
看清眼前的人时,我不禁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我认识,或又不认识。也许我早该预料到,如今被困在这,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能看到他们的过去。前一世,还是前几世。可为什么,是我?
虽然装扮不同,可仔细一看,便分辨得出来。
☆、第9章毒药(3930字)
男人是辰逸,女人便是荷花。
辰逸的长袍依旧蓝色,脸上依旧挂着阳光的笑容。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他,只是气质不同了,眉宇间藏了份忧愁,多了份沧桑。而我看到的辰逸,除去刚刚那副恐怖的姿态以为,更多的是悲伤吧。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祸水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棠相识 一篇替嫁冲喜土狗文 那束光 红线 名士 被偏执神明盯上后[快穿] 化人幻戏 恶化 丑陋的日本人 心灵小饭馆[美食] 让煤炭飞 三色猫之私奔 LOVE 妖困 玄学大佬,带崽爆红 斗破卖罐子,开局云韵突破斗宗! 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我成了主神[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