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在雨幕中像鬼手,有种惊怖诡异的美,裴溪亭莫名打了个颤,却不只是惧怕,还有一股兴奋。
刺客轰然砸下,泥水溅了裴溪亭一脸,他偏头闭眼,再睁眼时,太子正慢条斯地拿着巾帕擦手。
停滞的心跳重新跳动起来,裴溪亭就这么仰视着太子,喘了喘气才说:「我现在是该坦率直言,还是假装不知?」
太子丢了巾帕,抬眼瞧向裴溪亭,「可是在骂我?」
「那倒没有。」裴溪亭撑地起身,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肩膀,疼得蹙眉闷哼了一声。他从袖袋中摸出巾帕擦掉脸上的泥,缓声说,「殿下的身家性命何其重要,我主动接近您,向您示好,还提出要进入笼鹤司,您怀疑我的居心,想藉机试探我,我能解。」
太子问:「何时觉察到的?」
裴溪亭指了指脚边的刺客,「就他倒下来之后,危险消失,我的脑子也能转得快些了——您既然知道自己是刺客的老顾客,出门在外应该会做更周全的防范,就算不做,那应该就是非常自信,如此一来,您就不大会带着我逃窜,毕竟这场面对您来说,还没到危急关头。我是有点害怕,不想再听下去看下去,可我也自认这大腿还没抱到能让殿下这么体贴的地步。」
裴溪亭湿漉漉,脏兮兮的,像只被雨欺负的赤狐,时不时抖一下身子,落魄却不丑陋。太子目光沉静,「我以为你会哀怨或委屈。」
「我以为您不会觉得我会哀怨或委屈,毕竟我的性命对您来说并非珍宝,我们身份悬殊,按『』,我为殿下死都是护主,是荣幸,裴家要给我立忠义祠的哟。」裴溪亭丢掉脏兮兮的巾帕,敞亮地说,「我这人诚心诚意的时候并不知道『口是心非』怎么写,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安分,也很坦率。」太子收回目光,「走吧。」
裴溪亭连忙跟上,「去哪儿?」
「汤泉。」太子指尖微勾,半空风声掠过,一人落在他身前,撑伞罩住他。
裴溪亭瞅了眼送伞小哥,握住伞柄,趁机也躲进伞下,虽然都是落汤鸡了,但有伞就遮遮吧。
暗卫见殿下没有阻拦,便行礼退下了。
「这里还有汤泉,」裴溪亭问,「您请客吗?」
伞很大,清醒的裴溪亭也有分寸,因此他们挨得虽近,却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彼此。
太子信步向前,说:「我在山上的别庄,不收钱。」
「好有实力,」裴溪亭酸溜溜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变回……成有钱人?」
太子敏锐地说:「变回?」
「……」裴溪亭诚恳地说,「我大抵是穷疯了,经常梦见自己变成挥金如土的大富豪。」
太子没有嘲笑他的梦想,说:「你的画很值钱,不是有许多人找你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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