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柳啪的一声,拍了惊堂木,怒道:“何桂洲,你还敢胡扯?说!你和那余文龙是不是小,你们是如何谋划的?”
何桂洲见沈焰柳直接点破了余文龙,心头顿时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阮凤山忽然道:“米字天灯,就代表黄金出城,一切如常,按计划进行!一字天灯,则代表事情有变,迅撤离!何桂洲,是也不是?”
何桂洲见阮凤山,竟一语点破了,他和余文龙事前约定好的暗号,顿时就两腿软。
“本尊我的手段,你也知晓,你是想过过刑,再招吗?”沈焰柳忽然目色冷冽地看着何桂洲,说道。
何桂洲一触沈焰柳那目光,心神顿时一颤,沈焰柳动起刑来,可是比解道寒还要酷烈。
何桂洲跪倒在地,磕头如小鸡啄米,道:“县尊,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那余文龙许了我五千两银子。就让我放个天灯。说是不会有事……我也是被他蒙蔽了啊……县尊……”
沈焰柳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看着杨震,道:“拉下去!剥皮!游街!”
“是!”杨震抱拳道,一招手两个捕快冲了进来,将瘫软如面条的何桂洲,拉了下去。
阮凤山缓缓起身,向沈焰柳抱拳,道:“感谢县尊大人,为阮某主持公道!”
“阮掌柜不必客气。你这一举报,也是帮我清理门户,免得衙门里藏着这么一颗老鼠屎,人们还道是我这个县令纵容呢?”
阮凤山自然听得出沈焰柳话里的不善,便立马笑道:“县尊你一向爱民如子,法令严谨!谁敢乱嚼舌头?”
沈焰柳冷笑了下,道:“这事的起因,还是在源顺镖局的内部,所谓祸起萧墙,阮掌柜,不可不察啊!”
“是……是……”阮凤山额头出了一层冷汗,道:“阮某一定吸取教训,严查内务!”
“如此甚好!”沈焰柳见阮凤山的态度柔软,严厉的神态也缓和了几分,道:“阮掌柜,我这儿有新采的茯苓茶,我们去后堂,品一杯,如何?”
“谢县尊!县尊公务繁忙,不敢再叨扰!阮某告退!”阮凤山说着,神色忧戚地退出了大堂。
沈焰柳见阮凤山退了出去,一拂袖子,自己往后堂去了。
段融这一觉,直睡到过了中午才醒,他吐了口浊气,感觉浑身舒坦,拥着毯子,快活地哼唧了一声。
段融在床榻上墨迹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床,抠了抠眼屎,便拿着那墙角的木盆往井边洗漱去了。
睡梦中,梦回蓝星的残影,已经彻底被他抛之脑后了……
这不就跟成年人,想童年一个样吗?回得去吗?回不去还想个嘚啊!
段融洗漱后,伸了个懒腰,便踱步出了镖局,准备去街边吃点东西,虽然他很怀念中院食堂的饭菜,但已经过了放饭的点了。
段融刚走到镖局门口,门房马文桃忽然蹿了出来,向段融问好,还塞了两个梨在段融的怀里,说是新下来的梨,让段融尝尝鲜。
那热情劲,把段融搞得一愣一愣的。
段融吃着脆甜脆甜的梨,走在街道上,回想着马文桃的表情,道:“看来这马文桃是真感激我。也是,毕竟他们一家人的富贵,可都系在阮景那小娃娃的身上啊……”
阮景要是真没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阮凤山就会把这个门房给打走了,毕竟睹物伤情,何必留个旧人在眼前,让自己不痛快呢?
段融在街边,吃了两个烧饼和一大碗牛肉汤,油辣子和醋放得足足的,吃得哪叫一个满足!
这一餐吃下去,段融顿时就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从口腹之间散出的淡淡愉快,久久在身体力回荡着……
段融回了镖局,一边折了支细树枝剔牙,一边晃晃悠悠地走着,刚走到演武场那,便有一个护卫过来,喊道:“段镖师,后院聚义厅,掌柜的有请!”
段融吐掉了剔出的肉沫子,立马问道:“啥事?”
“小的只守在门外,厅上议论什么确是不知的。”那护卫眼珠子转了转,滴水不漏地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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