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程璐诗反问，不躲不避看他。

“既知疼痛，为何要自讨苦吃。”

他漂亮的手握着那刀摩挲着她瓷白顺滑的肌肤，温柔，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刀尖终于停下，精准无比的抵住了她的大动脉处。

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必死无疑。

季泽明却只是稍微划了一道。

程璐诗身子僵硬震动。

她悲哀发现，她其实很怕死。

颈间有血流出，并不严重。

红色和白色交织混在一起，她如一只艳鬼，勾人心魂。

季泽明扔开了刀，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他渐渐往下，撕咬啃噬着她。

“诗诗，世上能伤我的人，可不多。”

伤了他的还能活着喘气的，更是从未有过。

他狠辣无比，睚眦必报。

他痛一分，必要千倍万倍的偿还。

程璐诗疼的汗珠落下，苍白无神：“把我伤成这样的，你也是第一个。”

季泽明微顿，随即继续征伐。

等他发泄完怒火，才叫医生给她来处理手腕。

程璐诗很累，可疼的实在睡不着。

包扎完了伤，她敛眸。

室内又恢复平静。

季泽明帮她擦去额上汗珠，给她处理颈间伤口。

他的动作如暴风骤雨过去后的和风细雨，如发狂的野兽在伤了人之后恢复了些理智。

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

程璐诗真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笑起来。

季泽明微微眯眼，程璐诗抬眸看他：“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家仇私怨。

和你相识以来，我从未贪图过你半分东西，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所以，你为何这般对我？”

最后这句，她问的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