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慌张道:「宿主,你背后来人了!宿主!是爱丽丝和她的两个小跟班:娜塔莉亚·桑多斯和艾玛·柯林顿!」
黑发少女回首。
金发的公爵之女瞧见她看了过来,笑得更欢。
「哪有你这样的!」爱丽丝展开羽扇,咯咯笑道,「热烈严酷的神圣之阳啊,请赐我力量——把这时间所有的污秽——都燃烧干净吧!」
「应该是这样断句才对。」她道,「你前面的「神圣之阳」拖得太长,后面的「请赐我力量」又过得太快,这样肯定不行呀!」
洋娃娃小姐是一声笑,另外一声笑——
出自艾玛·柯林顿的嘴中。
这个两次被公羊昭撞见鬼鬼祟祟地行动的黑发女孩,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
那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而是为了讨好公爵之女,硬挤出来的的假笑。
公羊昭扫了这三人一眼。
爱丽丝在最前头,另一个黑发女孩娜塔莉娅·桑多思走在最尾,艾玛·柯林顿和金发少女并排走着。
「谢谢。」她对公爵家的小姐说,眼神却始终落在艾玛身上。
系统感叹道:「哇哦,傲娇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就是大气,居然完全不介意小跟班参与谋害她这件事。」
公羊昭回它,「爱丽丝,应该是公爵的么女.......也许她完全不知道?」
「哎呀,没关系啦,身份不重要。」系统说,「也是哦,偷东西常见,偷人罕见,何况还是公爵之女那么大的目标。丹尼尔的算计没得逞,洋娃娃小姐人没被掠走,看时间,估计醒来没多久就赶着来上课了......」
系统「哎呀」道,「宿主,咱要不,好人做到底,和爱丽丝·诺顿说说,她小跟班的事?」
「嗯,」公羊昭道,「我会的。」
「......」
艾玛被黑发少女盯得背后发毛。
她做了亏心事,心中本就不好过。此刻被据说是「从天而降」的爱丽丝的「恩人」打量着,顿时有一种无处遁行的被看透感。
那双古井无波的黑暗眼眸......
心虚的汗水从她的额角留下,她不由得开始怀疑:我和丹尼尔的首尾真的处理好了吗?我和他交易的过程真的没被人看见吗?
如果我做的事情,被爱丽丝发现了,她会原谅我吗?
她僵硬地微笑着,将裙角包进紧握着的拳头里。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暗暗告诫自己,「那个孤高傲慢的愚蠢的金发女人,是不可能发现我干了什么的......」
「但,要是被发现了呢?要是被发现了呢?」
她不可遏地在公羊昭足矣穿透灵魂的注视下,思考起来。
「被发现了......我的家族会被诺顿抛弃吧?我的父亲丶母亲丶兄长丶弟弟,会指责我的自作主张吧?我会被家族厌弃吧?」
「一定会的吧。」她在笑,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动,却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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