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乃是他死后被人剖开肚皮,硬生生塞进了许多稻草撑起后再次缝上,所造成的假象。“小人以为,故意做出此种死状,绝非单纯只为了作恶,凶手定是意有所指。”县尉高奉礼听着今日亲去靖恭坊马场收尸的捕盗小吏刘贺的回禀,脸色越发暗沉。这已经是从六月下旬至今,发生的第三起诡异非常的命案。第一起命案,发生在六月二十五日的永崇坊。死者是一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次日清早被发现时,她正吊在南侧坊门附近的一处废弃院落里的一棵榆树上。尸体被挖眼割舌,却无任何血迹残留在脸上。高奉礼本怀疑是凶手为她清理过面部,后来,由仵作验尸才发现,死因为手腕处被利器割开,血流尽而亡,眼舌乃是死后才被挖割。奇怪的是,搜遍整个现场所有角落,都未找到一滴血。第二起命案,发生在六月三十日的升道坊。死者亦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娘子,被发现时,躺在坊内西南角的一棵梧桐树下。与前一案不同的是,案发之时,赶巧有一伙儿喝醉了酒跑出来,半夜在坊内结伴游走胡闹的泼皮路过,惊动了原本正在挖洞打算埋尸的凶手。大概是怕被发现,他只得草草将尸首扔进浅浅的坑中,用泥土随意掩盖,便匆忙逃走。不多时,尸体被醉汉们发现,惨叫声引来了正在巡街的差役。经仵作验尸,发现死者周身遍布多处鞭痕、烙印和拳脚伤,显然在死前经历过非人的折磨。最终的死因虽同前案一样,依旧是血流尽而亡,可两者的伤口却完全不同。这一次,死者并非被割腕放血,而是被一剑贯喉,且现场的周边有大量喷溅式血痕,尸体身下的泥土中更是被血液渗透。因案发现场和尸体呈现有太多不同,虽两案皆可怖非常,但此前并未被并作一案调查。谁曾想到,这两具无人认领的尸体,还未来得及移到城外的义庄,五日后,靖恭坊再次发生命案。而此案中,凶手对尸体的处理,与此前发生的第一案惊人相似。这使得高奉礼不得不开始思考,三起案件是否为同一个凶手所为。其一,命案每隔五日发生一次,定然不会是巧合。其二,前后两起案件,死者皆被悬挂起来,无论是吊在树上,还是横梁上,皆与「木」有关。而中间这起,尸体本来应是要埋在地下,所以可算作「土」。且如此抛尸,是否是在应和「天」和「地」的意象?其三,三个死者中,第一起和第三起,皆是提前被割腕放干了血,所以现场却找不到血迹。而第二起,却用贯喉的办法,显然是故意让血痕染遍事发地。如此极端的两个不同,却好似将要形成有规律的循环,难道不是恰恰证明此乃凶手故意为之。换而言之,凶手「精心设计」了每一次的杀人与抛尸。现下,高奉礼与刘贺有同样的感觉,凶手绝对并非在单纯作恶,他做这一切,一定是有所图谋。但这图谋究竟会是什么呢?前两个死者身份成迷,挖不出更深的东西,如今只能期待能从第三个尸体上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恰好,此案的抛尸地乃是贵人们常去的马球场。那里的防守应是不至于虚空至此,竟能让人半夜三更潜入场内布置,却不惊动任何守卫,甚至直到第二日一早,尸体才被发现。想及此,高奉礼问道:“靖恭坊的球场又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市井寻常之地,怎么会任人自由进出?或者说,是有人在监守自盗?”“虽也有这种可能,不过,高县尉来咱们衙门不到一年,应是不知,”刘贺面露难色,道:“长夏时节的马球场鲜少有贵人光顾,因此留驻下来护场的侍从便少了许多,特别是到了夜间。“所以,每到此时,这片球场便会交给咱们县衙的差役来巡卫,亦会有与之相应的补贴。“只是那场地又大又空,也没有什么值得被人盯上的东西,下面的人兴许是有些疲懒,便没看的太仔细。”问题出现在了自己人身上,高奉礼一时说不出话来。“郎君,此事闹得人心惶惶,现下既然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连续作案,不如,咱们报给上面来处理。”刘贺凑近了些,小声建议道:“大理寺的裴少卿不是最擅长破这些悬案。”“我托人问过了,裴少卿如今去了燕州办案,如今人不在长安。”高奉礼眉头紧锁,没好气的说:“更何况,如今三起命案都发生在咱们万年县管辖范围内。周县令怎样处事,你又不是不知,我又有什么能耐去劝他将事情捅到大理寺,「劳烦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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