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于乐自己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校园师生想爱不敢爱的连续剧,越脑补越起劲。“沈教授,你还认识什么漂亮妹妹没有,给我也介绍一个。”“我只教知识,不开婚介所。”“没劲。”“你说我要不要去开个眼角,我眼睛太小了,显得有点凶。”“不用,保持个人特色好一点。”沈君兰真诚建议。“我也觉得。”“于乐,我问你一个恋爱相关的问题。”“你问,我就等着你问呢。”于乐不自觉骄傲地挺起胸来,虽然她还没结婚,但她谈过好几段恋爱,这点比沈君兰强。“如果你发现有人向你的另一半传达好感,你会怎么做?”“宣誓主权,打我老婆主意,没门。”于乐刚说完又苦下脸来,“啊,我还没有老婆,沈君兰都有老婆了,我还没有。”沈君兰:“……”于乐受的刺激可能真的有点大,把自己灌醉了,沈君兰让老刘先将于乐送回家,沈君兰自己在餐厅继续坐着,快中午了,她想给名姝也点一份红酒鹅肝,一份羊排,等会儿亲自给名姝送去。沈君兰没有提前跟名姝说自己中午还会去找她,直接过去,在公司外等名姝下班。名姝下班后,收拾了一下桌面,凌寒又来约她一起吃午饭,说知道公司外面有一家店不错,可以带她去试试,名姝问了价格觉得能负担,便同意了。两人并肩往外走,有说有笑,大部分时间都是凌寒在说,名姝认真听着,然后笑着回应。沈君兰坐在后座,远远看见名姝和凌寒一起走出公司大楼,觉得莫名刺眼。眼睛都快粘在名姝身上了,看名姝的眼神也分明不清白。争高下短短几秒,沈君兰想了许多。最先充斥她大脑的当然是对别人接近她新婚妻子的不满,然后,她想到名姝,因为种种原因极少能结交到朋友的名姝。隔着车窗,隔着一段距离,她看见名姝在阳光下,脸上扬起的浅浅笑意,按捺住了下车去宣誓主权的冲动。冷静些许,再看,名姝同那位好心的女同事有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着还是有些刺眼,但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沈君兰看了看放在旁边的红酒鹅肝和羊排,思索着不下车要如何交到名姝手上。“凌寒,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名姝看见路边有一辆车,跟沈教授那辆非常像。“好的。”凌寒笑着点点头,看着名姝朝停在路边的一辆讴歌rlx走去。名姝走到车窗边,终于看清里面的人。“沈教授,真的是你呀!”名姝弯腰惊喜地唤了声,又敲敲车窗。沈君兰注意到车外动静,转过脸就看见名姝不知何时来到车外,她有些心虚,有种“监视”却被抓包的不安。她降下车窗。名姝似乎并不那么想。“沈教授,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名姝脸上带着纯真的喜悦的笑,沈君兰眼睛又被刺了下。“沈教授?”“嗯。”沈君兰回过神,不再纠结什么,将手旁用保温餐盒打包好的红酒鹅肝和羊排递给名姝。“这是什么呀?”名姝接过,好奇宝宝似的问。“红酒鹅肝和羊排。刚刚去拜访了一位朋友,在餐厅吃到觉得还不错,想着给你也带一份,好好吃饭。”“谢谢沈教授!”名姝漂亮的笑盈盈的漂亮眼睛泪光闪烁,沈君兰心头一紧。“这么开心?”名姝点头,“你是第一个在饭点给我送饭吃的人,谢谢你,沈教授。”沈君兰十分意外,名姝缺失的东西远比她想象中的多,不知不觉,她便拿走名姝好多第一次,她还在名姝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之前,就将名姝占为己有,她……沈君兰不敢再想下去,对名姝微笑说:“去吃饭吧,你同事还在等你,鹅肝和羊排都可以跟同事分享。”“嗯,沈教授拜拜~”车窗合上,沈君兰慢慢驱车驶离。名姝提着漂亮的彩色印花包装袋回到凌寒身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没关系。”凌寒笑笑,“刚刚是你家里人来给你送东西吗?”名姝犹豫了两秒,点点头,沈教授现在确实是她家里人。“凌寒,我们下次再去你说的那家餐厅好不好。”“好。”凌寒点头,她大概猜到了原因,名姝家里人给名姝送吃的,带到外面的餐厅去吃总是不太好的。两人回到公司内部食堂,折腾了这么久,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两人打好饭菜,开始吃饭,名姝也打开保温饭盒,和凌寒一起分享。“请用吧。”凌寒品尝了一小块鹅肝,愣住了,这味道好熟悉。“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名姝紧张地问。“不是。”凌寒皱着眉头,表情十分奇怪,又夹了一小块鹅肝细细品尝。“这好像是在我家餐厅里买的。”凌寒笑道。名姝讶然,“这么巧吗?”“名姝,你觉得味道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吃呀。”“真的吗?”“嗯。”“下次请你去我家餐厅吃,味道更好。”名姝咬着羊排,不说话了。“怎么,不方便吗?”名姝摇摇头,“不,我只是不知道你说的下次我有没有时间,不确定的事情我不会随便承诺,凌寒,谢谢你邀请我。”“那到下次的时候,我直接邀请你,如果不方便,你可以直接拒绝我。”“好。”说明白之后,名姝继续低头吃饭,吃着沈教授送来的红酒鹅肝和羊排,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她说陪玲玉两天,沈教授就说不知自己一个人在家能做什么,难道沈教授是觉得孤独才找她结婚的吗?她以后一定多陪陪沈教授。沈君兰离开后,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想了一会儿,她发信息询问名姝弟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夫救命!医院的饭菜我要吃吐了,你随便帮我带点什么都行。]沈君兰去帮文轩买了龙骨粥还有一份乌鸡瓦罐汤,还给带了一份泡菜萝卜开胃。沈君兰到医院的时候,宴宏博和秦淑都不在,文轩靠在病床上看日语书,她走过去,文轩才看见她。“姐夫你来啦!”“你父母呢?”“我爸在工作,他找了一份工地上的工作,工资每天现结的,我妈回家帮我拿书了,暂时不会回来。”沈君兰帮他架起小桌板,又替他打开包装盒。“你的手怎么样了?”“恢复得还不错,就是好了之后肯定也会比最初的时候差一点。”“这是在所难免的。”沈君兰拆了筷子和勺子包装,一一递给他。“姐夫,你不用上班吗?怎么有时间来看我?”文轩吃了块爽口的泡菜萝卜,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现在是暑假。”“真好,我以后也要当大学教授!”“你出去留学,先把语言学好,在那边考上大学,再读完硕博,回来当个日语教授不难。”“姐夫,你真的相信我可以吗?我今年高考,大学都没考上。”“剁手指需要下的决心可比考学要下的决心大多了。”宴文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了,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对我好,我难得可以为姐姐做点什么。”“对了,姐夫,我姐怎么样?她在信息里说,她很好,不是骗我的吧?”“不是。”“也是,有姐夫在,姐姐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相信我?”“姐夫也很相信我。”沈君兰笑了笑,“其实,你作为家里的既得利益者,能站在你姐姐这边,我很意外。”“姐夫,那一定是我姐姐还没告诉你,我小时候是她带大的,小时候爸爸妈妈都要上班,都是姐姐照顾我,她自己也还是小孩子,但她教会我说话、走路、还教我数数,帮我泡奶粉,陪着我玩,直到我妈妈辞了工作,不再让姐姐带我,但我还是喜欢姐姐,妈妈不让姐姐接近我,只有要辅导作业,她没耐心的时候才让姐姐来。以前,姐姐的零花钱比我少,但她会留着买零食跟我一起分享。有一次我顽皮逗了邻居家的凶狗,姐姐为了保护我被咬了一口,回家还被妈妈打,被妈妈骂。”“很多东西我没法一下子讲清楚,但姐姐她真的很好,我也觉得自己亏欠姐姐很多,让我为她去死我也愿意。”宴文轩握着拳激动道。沈君兰说:“我知道,名姝确实很好。”她探身去触少年手指,“还在恢复期,要小心。”宴文轩这才张开手指,促狭地笑笑,他好像总是在姐夫面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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