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将军我们不是故意的。」
声音从四周传来,小得很,和蚊子叫没什么区别。
「谁起的头,给我站出来。」
这时一个人被推了出来,裴玄朗提剑上前,那男人立马跪地求饶。
「我,不是……」
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裴玄朗提剑砍向他的脑袋,却陡然一转,削了这人先前看向的方向。
砍了三个人的头,身体直直地倒下。
「还不退下,本将军数三下,一丶二……」
人一溜烟全跑光了。
他脸上才沾了几滴血,发狠的模样像极了索命的阴差。
裴玄朗回过神来不敢看她,生怕她在意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兀自走进营帐,最后一脚踏入之时,沈时溪从后抱住了他。
「我是不是扰乱了你的计划?我做错事了。」
右手缓慢覆盖上左手,她似乎摸到了他身上混合的血迹,黏糊糊的,方才在外边沈时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杀鸡杀鸭的事情尚且做不来,她不在的日子定是苦极了,一个世家公子,何至于上了战场。
他幼时醉心诗文,她不懂,他就常笑话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弃文从武?难道靖远侯府遭了难吗?
沈时溪垂头,下巴紧扣着颈间,均匀的喘息落下,他喉口微动,低头说道:
「你没有扰乱我的计划,那些人本就是该死的,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的。」
裴玄朗轻松挣脱她的拥抱,也不再理会她,自己上榻休息。
沈时溪抿唇,到一旁点了一盏油灯,爬上榻,帮他宽衣解带。
「先脱衣服,你这样能睡好吗?」
她也不顾他乐意与否,只专心扒衣服。
裴玄朗翻身过来拎着她的衣领,朝自己更近一步两人只有一纸间隔。
「这时候你胆子挺大,这个时候不怕我对你不利?」
语气抽走先前的冷漠,指腹试探性地点了她的锁骨,中指弯曲,骨节描摹着锁骨的形状。
沈时溪垂眸,声音暗哑:
「我相信你,你身上好多血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她急忙去解他的腰带,动作异常熟练,外衫脱下剩下薄薄的一件才算完。
这件衣服还算是透的,可以清晰看到胸肌的轮廓。
她看他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起了坏心思,手扒开衣领,往里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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