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车前忽然问道:&ldo;你怎知我父母名讳?&rdo;
燕一真一愣,顺口就答:&ldo;就你替人当值那年,岁末扫尘的时候我……啊,不,我不知道!&rdo;
张车前与他对视良久。
燕一真捂住脸:&ldo;你怎么发现的?&rdo;
张车前还是不说话。
燕一真默默地咽下鸡肉,&ldo;我真是扫尘时无意碰见的,牌位很新,我便知你一定擦得勤……我想着他们定也同你一样,盼着时时都能见到你,故而……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rdo;
张车前叹了口气,&ldo;伤心也不如何,我又不是小孩子。&rdo;
燕一真小心翼翼:&ldo;但我看你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rdo;
张车前:&ldo;……&rdo;
找打是不是!
9
张车前严肃地抓住他:&ldo;无论如何,以后有事不准再瞒着我。&rdo;
燕一真:&ldo;好的,好的。&rdo;大哥你先放开我,我要吃饭!
张车前却还嫌不足,把燕一真的手连碗筷一同没收:&ldo;那你发誓。&rdo;
燕一真被鸡汤馋得流口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ldo;我发誓,若有事瞒着你,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轮回。&rdo;
张车前又不满道:&ldo;也不必如此,稍轻些。&rdo;
燕一真舔不到鸡汤,只好不住地舔嘴回味:&ldo;那……罚我孤独终老?&rdo;
张车前:&ldo;……什么孤独终老,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蠢蛋!&rdo;随即手一松,&ldo;行了,过来,饿死鬼,我帮你拌一碗新的。&rdo;
燕一真笑嘻嘻地凑过去。
10
吃饱喝足,张车前才道:&ldo;我那日在山上捉了一个人,他偷了寺中的东西,已全部追回了。人还押在牢里,你可要去看看?&rdo;
燕一真笑道:&ldo;张大人武艺高强,没想到断案捉贼也是一把好手。&rdo;
张车前帮他叫了热水,回身道:&ldo;那是自然。所以你若再有事瞒我也无用,我总会发现的。&rdo;
燕一真一脸尴尬:&ldo;刚刚那一茬不是过去了吗?&rdo;
张车前却叹了口气,&ldo;平心而论,那是我的父母,你却比我还上心,心中着实有愧。&rdo;
燕一真见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肩,便知是今日累着了,过去给他捏肩膀:&ldo;也是我的。反正他们心里也有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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