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拉起杜若的手,笑道:&ldo;你这样的女儿你还不是舍不得?只是女大不中留呀。&rdo;
谢氏道:&ldo;是这个理儿,所以我现在宁愿若若长慢一些了。&rdo;又问方素华,&ldo;你与你娘来那么早,早饭可吃了?&rdo;
方素华声音细细的:&ldo;吃过了。&rdo;她看向杜若,&ldo;若若,你呢?&rdo;
&ldo;我要是没吃就不会过来了呀。&rdo;杜若拉住她,&ldo;我正要去大姐那里呢,我们昨日约好了去历山登高,你也一起去吧?&rdo;
方素华朝方夫人看一眼。
方夫人道:&ldo;重阳节是要登高的,反正你本来也是要去的。&rdo;
方素华才笑着点点头。
在路上,她想起一件事,与杜若道:&ldo;若若,周惠昭那事儿,你在场吗?我不会骑马,没有去看你们打马球,听说伤得很重呢,周老爷去沈家闹,可也拿不出个证据来,沈老爷只赔给周家几百两银子。&rdo;
她们勋贵家族的姑娘们常在一起玩,方素华的父亲是文官,又不会骑she,便不太与她们往来,一年是见不到几次的,不过也算不得陌生,所以方素华才会与她说这些八卦。
可杜若一点不知,心想是不是父亲母亲生怕自己知道了不舒服,所以没有提?她道:&ldo;周姑娘是很惨,不知请个好大夫能不能看好。&rdo;
&ldo;谁知道呢。&rdo;方素华叹口气,&ldo;人倒霉起来是难说的。&rdo;
两人朝杜蓉那里走,谁料没走多远,从天上飞来一个蹴鞠,差些砸到杜若的头上,把方素华吓得惊叫一声,杜若怔了怔,弯下腰把蹴鞠捡起来看,忽然就拧起了眉,恼道:&ldo;定是哥哥的蹴鞠,他许是在哪里玩,踢过来的。&rdo;她叫道,&ldo;哥哥,你下次再乱踢,小心我告诉爹爹!&rdo;
墙外忽地一声笑,不知是谁,听起来很陌生。
接着是杜凌的声音:&ldo;若若,你快把蹴鞠从墙上扔过来,我在跟别人玩呢,是他不小心踢的,你别错怪人!&rdo;
杜若便朝墙壁那里走去。
结果还没有扔蹴鞠呢,墙上突然窜上来一个人,穿着浅紫色的衣袍,脚蹬黑靴,好像一只夜猫,悄无声息的,杜若吓一跳,怔了怔问道:&ldo;你是谁,是你踢得吗?&rdo;
阳光下,小姑娘仰着头,露出一张极清丽的脸来。
那人见她发问,从墙头跳下,一把从她手里抢过蹴鞠:&ldo;是,可打到你了?&rdo;
&ldo;倒也没有。&rdo;杜若道,&ldo;可你不该在这里乱踢蹴鞠,万一打到峥儿呢,他还小的很呢。&rdo;
她声音很是甜,略有些责备,可听起来丝毫不会让人生气,他眯起眼睛斜睨她一眼:&ldo;你叫杜若?&rdo;
外面杜凌大叫道:&ldo;宋澄,你给我快些出来,你跟我妹妹胡说八道什么?&rdo;
他是没想到宋澄会翻墙,他急得也爬在了墙头。
宋澄见状,嘴角一翘,拿着蹴鞠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也不知他怎么使力的,瞬时就攀上了墙头,消失在外面。
杜凌松了口气,与杜若道:&ldo;若若,这件事儿你别告诉娘,知道吗,不然她晓得我让他翻到内院,非得打我不可。&rdo;又看着方素华,&ldo;方姑娘,你也不要说出去,你毕竟比若若还要大呢。&rdo;
方素华性子好,答应了。
&ldo;还有玉竹你们,也不准说!听到没有?&rdo;
玉竹,鹤兰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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