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哪儿的话。杜聿柏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跟大型食肉动物趴那儿似得,就算不吃人但是这还是大家都怵着呢。看着那烟酒耗得速度,比扔火里烧了都快,可是没人敢劝啊。不过你一来,那可就不药而愈了。”赵世方嘿嘿笑着,揽着陈昭的肩膀。“况且,我看他对你也不错吧,其实他这人真的,对人挺好的。”确实好,好的陈昭晕头晕脑的,为了这一点点温度就扎了进去。有时候他会觉得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杜公子,和与自己相拥而眠的杜老师,不是一个人。只是每每他出现这一点点自私的想法,想偷着一点错觉来爱一下的时候,杜聿柏又干脆利落地抽身走了,还要客气而礼貌地告诉他,你不过是我包养着的一个玩意。可是杜聿柏真的在雪地里紧紧拥抱过他,真的为他囿于灶火间洗手作羹汤,真的坐在他的床前等自己醒来,真的同他一起见过飞鸟大海问他是否委屈,真的好像也爱过他。如果他总能这样就好了,可是他又千万不能总这样。作者有话说:23章是过渡章感觉没什么意思掉落多一个24章叭哎我好喜欢写小昭恃宠而骄欺负搅屎棍赵导演(大误陈昭还是不死心过一回,悄悄地拿着谍战片的本子跑去找经纪人,结果这刚开始谈着,导演电话打过来了:“陈昭啊,上次找你那个片子,真是不好意思,已经找着合适的人啦。”他眼角抽了抽,礼貌地客套了几句,挂了电话。于是他只好急流勇退,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去。虽然学校鼓励在校拍戏,开具了正经证明的,都能算作实践学分,但他毕竟不是姓杜姓单的,不能全靠实践学分毕业。他太久没尝试过这种不用去想着生计,一心当吸收知识的海绵的感觉了。小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暑假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严格来讲都是好事情:一是叶红陶问他从电影学院毕业了以后,想不想去出国进修绘画;二是赵世方总算来找他拍电影了。说来也奇怪,他和赵世方刚认识不久,他就说要给陈昭量身定做一部大制作,结果几年过去了,夜宵一起搓了不少,电影倒是没个讯息。“哥哥这不是等着你片酬涨了再来嘛,上赶着给送钱呢。”赵世方拍着他的肩膀,视死如归地把本子塞到他手里。“我得不得奖,就得看你的了!”说大制作吧,确实算大制作了导演是张老和赵世方,两个主角,一个是有口皆碑的实力戏骨,一个是新兴势头的年轻小生,然而这内容一看就是冲着奖项而不是名气和商业去的:一个知青下乡后与村里妓女的儿子之间发生的光怪陆离。陈昭其实答应了叶红陶去国外念艺术,准备玩命儿一样地接活挣钱,对这类文艺片一直都不感冒。但是他看见杜聿柏的名字就知道自己肯定推不了了。还好这不用拍个一年半载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场景武侠片或是动作片,陈昭还是有时间多拍点东西出来。去国外读书肯定要一大笔钱,然后还有陈昀的学费生活费,庆城那头也需要赡养老人。他穷出了精打细算的好习惯,还完了外债以后挣来的钱基本上都攒了起来。陈昭准备在蓟京买套房子,放着出租。叶红陶跟他说会帮他写推荐信,但最终还得看他去学校的面试结果。他答应下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些冲动,冷静下来一琢磨起详细费用和演艺事业,又纠结了起来。最终他决定先着眼在当下,把该接的戏好好拍完,没准去到国外人家一面试,还觉得自己不行呢。他特意去了一趟协和医附大,把陈昀叫出来坐在咖啡厅里当面把这件事说了。穷人孩子早当家,虽然上面还有个哥哥,但是陈昀早早也能独当一面,尤其是在陈昭出去上大学以后,除了经济收入外的事情便都是他在负责了。只是这件事八字没一撇,他也只告诉了陈昀,让他有个底,就没再跟其他人说。陈昭有点想和杜聿柏提一下,但是一开门看见杜聿柏盘腿坐在茶几前面用逗猫棒耍八角,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来。半岁的西伯利亚森林猫个头已经挺大了的,尤其还是蓬松长毛的,每每盘踞在陈昭腿上打量着众生的时候都有几分跟他爹一样高高在上的气息。只是从他腿上一跳下来,拆家的本领倒也不比犬类差,家里什么东西都能突然被拖出来。陈昭瞅见客厅角落摆了一把吉他,大概是八角翻到了,挠着杜聿柏拿出来给它玩。有点眼熟,好像挺久之前杜聿柏拿在手上过,后来又不知道怎么没见到了,更重要的还是,长得和自己在金工坊唱歌时候用的那把一模一样。“杜老师,我有个事情想说一下。”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准备要开口提未来可能出国,并且希望断了现在这种关系的事,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把吉他打量琴箱的右下角有个梅花状一样的磕角,是他有一回不小心摔到地上撞出来的,因为这形状太特别了所以他肯定就是同一把。陈昭的心绪当下就翻涌起来,话到嗓子眼又吞了回去,改了个口:“我想学一下英语,能不能教教我……”其实他英语还不错,只是要出国大概还真的需要纠一纠口音,多跟人对话。杜聿柏挑了挑眉,好像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神圣的学习到了杜聿柏手里,他又有花样造弄陈昭。夏天热,他又把微微留长的头发扎了一撮起来,戴上眼镜,还从不知道哪儿弄来一根教鞭,跟当初在蓟京电影学院的时候一个样子。陈昭早上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随便拿了一件t恤穿,结果是杜聿柏的,大了一个号松松垮垮的,好在是夏天反倒还凉快。他的短裤也是这样空荡荡的,又只到大腿中间,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同冷气接触。他趴在桌子上翻译着杜聿柏给他的英文书呢,洛丽塔,美国的俄罗斯人写书,得藏起来看的世界名著,图书馆没有,但中文版早早就从杜聿柏手上读过。他手握着笔,比对着一个又一个不雅的单词,连成狂热而优美的句子。他耳朵泛红,杜聿柏怎么叫他翻译这一页内容。于是他就走神了,被老师觉察了出来,桌子下面拿着教鞭的手腕一翻,冰凉的细金属杆子从他宽松的裤摆缝隙里伸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抵在肉穴上。陈昭咬着嘴唇,努力无视杜聿柏的作乱,把注意力放到一个个字母上去。杜聿柏用那根教鞭往里戳,将布料都塞进去几分,又挑上去,从侧边伸进去挑逗从肉唇里探出头来的蒂头。陈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膝盖颤抖地合起来,女穴里淅淅沥沥地滴出水来。他快要到的时候,教鞭突然缩了回来。对面的男人站起来站到他身后,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凑到他耳边说话:“用英文告诉我,这是什么。”那根教鞭上面粘了他的体液,泛着一层淫靡的水光。陈昭握不住笔了,无力地趴到桌子上,看着面前的英文书胡乱地念,诸如什么“st”“cunt”一类的词。他觉得杜聿柏肯定是故意的,于是他也只好这么故意回去了。他像被拎猫一样提着腋下从椅子上离开,抱到床上去,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杜聿柏的手从裤缝里伸进去摸他,搓揉挤压着手里的肉花,叫它不知廉耻地吐汁。掌心里的阴被他调教得敏感又骚浪,从处子变得现在这碰一下便溢水的模样,像过熟的果子,仅有一层外皮包裹着里面糖化汁烂的软肉。他指奸的差不多了,便拉下一点裤子将阴茎插进去捣弄,龟头棱子用力地勾刮过每一寸嫩肉,一下一下地探着宫口,每每把陈昭推到高潮的崖边又突然拉回来。杜聿柏低着头望着陈昭,他已经脱去了刚被自己捡回来那会儿灰扑扑紧缩在一具茧壳子里的模样,不是瘦骨嶙峋还接近少年的样子,身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修长内敛却不羸弱。做完一回以后陈昭抱着杜聿柏,维持着坐莲的姿势趴在他肩膀上喘气,小声嘀咕:“流着法国血的美国佬。”杜聿柏听出了他揶揄的意思,只是配着事后略微沙哑的声音未免春色太足,让他还停留在陈昭身体里的孽根又复苏起来。他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烟点上,手掌带点警告意味地拍了一下陈昭的屁股。“那你是不是该叫‘daddy’?”“叫就叫。”陈昭忿忿地从杜聿柏手里抢过那支烟,报仇一样地吸了一大口。他出来社会上打滚的时间早,十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只是跟了杜聿柏以后他就被摁着头戒了,只有心烦的时候才点一两根。陈昭启开嘴唇,慢慢地让那些青烟去杜聿柏脸上跳舞,发出一个极其标准“daddy”。“那你未成年的时候,我就把你从庆城带走,关在家里,只给你穿小女人的衣服,画画演戏唱歌什么都不许你想。等你成年了就给我生孩子,然后穿着裙子系着丝巾出门,我跟别人介绍这是我的小妻子,但她嗓子不舒服没办法讲话。”陈昭给杜聿柏描述的场景震惊到了,张开嘴往杜聿柏的肩膀上咬了一下,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色胚老狐狸。”杜聿柏一点也不生气,眼睛眯起来,手贴在陈昭的后颈上打着圈儿地揉。电影的名字叫做《鲛人鱼》,故事发生在七十年代的中国,被迫下乡的知青蒋令青来到了沿江城市北州边陲的一个村庄。他内心厌恶着自己周遭封闭愚昧的一切,除了在他初到时在村庄的河里看见的人鱼。然而他发现村妓的儿子,生,却与他所见到的浪漫幻象有同一张脸庞……八月底他们就入驻到了北州,切实地找了个偏僻的小村庄拍电影。周边离大城市远,条件最好的也就是镇上的招待所。两人住一间,张老指名叫陈昭和杜聿柏每天面对面培养感情,快点入戏去。陈昭有点忐忑不安,又有点心怀鬼胎地窃喜。只是他们也没获得太多的时间去培养感情,剧组用了两天时间把东西安置好以后便开机运作了起来……蒋令青背着军绿色的背包坐在驴车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移动的路面。这座深处白河谷腹地中的村庄令他不适,潮湿的水汽和嘈杂的虫鸣灌进他的七窍中,令他感觉要爆裂开来。他勉强还是借了一点家里的关系,不至于要进牛棚,瞧着来接应的队员态度也不错,但依旧无法改变蒋令青对于这一切烦闷抵触的心情。他刚一下车,便听到一阵吵闹声,路过一看是有人办丧事,只是磕碜得很,也就两个壮年人在往一口薄棺材上填土,围观的人脸上也不见悲伤,倒是女人们还带了点鄙夷和喜色。“村里的妓女死了,她生的小孽障给他娘一口棺材,雇人埋了。但报应子不知道去哪啦。”队长一边跟蒋令青解释,一边啐了口唾沫。蒋令青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跟着队长去登记了以后把东西往破房子里一放,到处转悠去了。其实白河谷还挺山明水秀的,只是蒋令青的心全在遥远的西方国度上,他本应该在丹麦留学,在那个童话一般的国度,读着英文原版的小美人鱼。天气很热,让他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蒋令青看着面前的河水,捡起脚下的小石子用力地抛出去。那颗石子在水上弹跳几下,泛起一连串的涟漪,然后沉入了水面。蒋令青的心绪好像更乱了,暴晒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他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水那边传来了响声,有什么活物破开水面朝岸边游了过来。蒋令青看见了属于人类光滑雪白的脊背,也看见了青色鳞片覆盖着的鱼尾,那玩意从水面伸出了手扶在岸边,缓缓地露出半个身子来,好奇地望着蒋令青。它长得很漂亮,阳光照在它身上映出一粒一粒的光,大抵是因为在肌肤上面还有一层透明的薄鳞在反光。它将一粒石子放在岸边,然后要沉入水中离开。蒋令青突然回光返照一般,伸手想去抓住它,但最终还是失之交臂。他的指尖触到了那东西的皮肤,滑腻冰凉的,并不似常人,大约确实真的是人鱼。蒋令青想张口,但他最终还是因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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