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只是想要杜聿柏抱一下他。杜聿柏突然想起,哪一次陈昭喝醉了,自己接到电话开车去接他回来,趴在杜聿柏身上说,杜老师,我要去告你流氓罪。杜聿柏没理他,心想如果自己的每个情人都要去告自己流氓,那估计关诽谤罪的监牢里就放不下人了。杜老师,我查了资料,我们得一块去劳教,然后一块被人叫兔儿,接着还要蹲监狱……算了,我舍不得。那我去告重一点,判个死刑。我们一起殉情好不好。他听见自己背上的男孩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没了声响。杜聿柏以为他睡着了,结果走了很长一段路,快到家了,陈昭又突然开口了。杜老师,我还是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没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你还在,我突然又变得很怕死。杜聿柏在把这一小片对话翻出来咀嚼,陈昭眼里的光在一点点暗下去。最后砰一声,陈昭倒在雪里,四肢上下挥动了几下,做出一个雪天使出来。陈昭仰视着杜聿柏,脑海里浮现出静能方丈说的话,只不过他觉得适合自己的是后半句,命中无时莫强求。他准备起身了,突然杜聿柏蹲下身,手贴着他的手,俯到他身上来抱着,呼吸打在耳边。他听见耳边响起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然后杜聿柏说了句话,一句让陈昭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可是又落在了他最期待最期待的心口悬崖尖尖儿的一句话。他说,好,陪你一块儿丢人了。杜聿柏本来是送了陈昭以后,自己再回大院的,只是突然闹了画画这么一出,于是就一块去了蓟影旁边的公寓。陈昭在路上突然想起那堆碟片,突然紧张起来,一下车说自己内急,走了一整个上午还能跑得比兔子快,先进到房门里把散落在vcd机前的碟片叠好全都塞到电视机下面。他动作很快,杜聿柏回来的时候只能看见陈昭一副泰然自若地用手探着空调暖风的模样。陈昭把画板从房间里取出来,取了一张高脚圆凳放在落地窗前让杜聿柏坐着。他把刷子和颜料备好在茶几上,先用铅笔起稿。客厅里只有笔尖落在纸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杜聿柏就坐在那儿,看着陈昭,一条腿搭在椅子上,十指稍稍交叉放在膝盖上。陈昭怕他累,时不时就问一问杜聿柏要不要活动一下。实际上就算杜聿柏不坐在自己面前,他也能信手拈来一张杜聿柏的画像。花了二十五分把底稿打完了,陈昭叫杜聿柏过来看看。上色的时候不用模特继续坐着,陈昭问杜聿柏要不要先回去。杜聿柏贴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陈昭的肩膀上,另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接着画。那只手慢慢地往下滑,游走在他的衬衫下摆边缘,最后解开了裤子纽扣伸了进去。陈昭手一抖,铅笔落到地上,腰一软差点跌倒,还好伸手扶在了画架上。他觉得自己烫得要烧起来,嗫嚅道:“你等我画完再弄好不好?”杜聿柏拉着陈昭的肩膀,让他们靠得更近一点,硬邦邦的东西抵在陈昭腰上。在陈昭私处作乱的那只手举起来放到陈昭面前,上面已经沾了粘粘的透明液体。“等不了了。”他把陈昭放倒在地毯上,将衣服一件件除去扔到沙发上。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客厅里,落到陈昭赤裸的肉体上,让他觉得身上莫名地有些发痒,但更多的还是奇异的羞耻。杜聿柏握着他的双手俯下身去同他接吻,然后慢慢地往下,下巴、脖子、锁骨、胸乳、肚脐、最后停在性器那处。杜聿柏吻得细致又神圣,表情如同是在洗礼伯利恒之星。他盯着那处双生的器官,令陈昭想将双腿合起来。他捏着陈昭的大腿,低下头伸出舌头,将那根男器舔湿,含着肉头吮了一下,接着下移到女阴处张口吃进去,挤着里面的淫汁用舌头卷进嘴里。陈昭说不上是心理刺激更大还是生理刺激更大,但他迅速闭上了眼睛将食指屈起来塞进嘴里。他不敢看,但是杜聿柏俯在自己腿间舔舐的模样已经同血滴子一样在大脑神经网络里跳跃。他没用多久就潮吹了出来,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呜声。杜聿柏却还没尽兴,用手稍稍分开两瓣阴唇,将舌头插进去奸淫陈昭。除了舌交他还要欺负从肉里探出头来的幼蒂,放在齿列间轻轻地磨,令唾液浸着它,然后再用舌肉狠狠地鞭挞。陈昭胡乱地伸手,扶到了茶几,用力起来将放在边缘的画笔扫到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断断续续地叫着杜老师,求饶杜聿柏轻点慢点。他又被弄得了一次以后,杜聿柏抬起头,抱着陈昭的腋下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背。怀里的人不知怎么地微微发抖,叫杜聿柏生得几分怜惜出来。只是手上哄着,身下却毫无收敛地用勃发硬热的东西顶着。他伸手拍了拍陈昭的臀尖,示意他自己坐上来把阴茎吃进去。陈昭还缩在他怀里温存,脑袋放在他肩膀上,没出声。杜聿柏正觉得自己刚才玩得过了,准备抬手扶一把陈昭的腰的时候,陈昭点了点头。陈昭伸手扶住杜聿柏的肩膀,支撑着自己把腿分更开,抬起腰让伞头抵在自己的穴口处。他的大腿还在抖,眼神里交缠着痛苦和渴求,岌岌可危地把自己剖开撕烂送上去取悦杜聿柏。他知道杜聿柏爱看这个,否则怎么每次都要先把自己玩到奄奄一息再开始正式进食呢。他仰起脖子闭上眼睛,重心一松让自己坐到那根肉刃上。杜聿柏似乎没有要先开始动的意思,于是他只好自己上下吞吃起来。只是没用多久,男人就会嫌弃陈昭的动作太慢,拿回主导权同发情的雄兽一般干起来。陈昭的身体微微后仰,像是一个将乳尖送到杜聿柏面前任由亵玩的姿势。男人又心痒起来,捡起落到地上的画笔,用刷头蹭着粉红的软粒打转。陈昭先是愣住,然后脸涨得通红,又羞耻又愤怒,却没胆子警告,只能瞪着杜聿柏。他一紧张,情绪激动着带动身下甬道肉猛地绞紧,吸得杜聿柏发出了一声喟叹。陈昭更是觉得混蛋,又开始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不知道同谁较劲。杜聿柏将笔挪到两人连接的交合处,蘸了精液淫液以后往陈昭身上一笔一划地抹。陈昭身上被他画得一道又一道亮晶晶的,肌理线条泛着水光。时间走着,阳光跟着转,天色暗了些只剩一道宽敞的光包裹着陈昭。杜聿柏呼吸一滞,下身用力顶撞进去,精液如数灌进陈昭体内。他的恶趣味还没过去,将陈昭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以后,将无辜的画笔伸到穴内,将精液刷在肉壁上,抽出来以后毛尖儿上都糊满了白浊。杜聿柏的字写得好,托起陈昭的膝凹,在他的大腿内侧用这只水彩画笔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杜”字。颠鸾倒凤到了天快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两人总算从浴室里干干净净地走出来。陈昭看着客厅里乱七八糟的画笔颜料,只想全给摔了撅了,背时!杜聿柏把里面的衣服换过了,站在门口披上大衣准备要走。陈昭叫住他,过去把衣帽架上被落下的围巾取下来递给他。杜聿柏指了指客厅的画架:“我过几天来取。”陈昭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脑子里又涌上刚才的荒唐事,连忙推着杜聿柏的背让他快回去。杜聿柏是十五那天来的,正巧那天陈昭去了叶老的四合院。他本来没想待太久的,结果小院儿里一段时间没住人,老人家又搬回来好些吃的用的,陈昭跟着忙活收拾到了傍晚。坐下来吃一碗元宵又陪着聊了几句,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一开门就看见杜聿柏坐在沙发上,陈昭顿时有点傻眼,结结巴巴地说杜老师你要不要吃汤圆,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瓜兮兮的。“我画儿呢?”“噢……喔!你等我一下。”陈昭走进卧室里,翻了一会儿,又探了个脑袋出来。“不对啊,你又不画画。这儿怎么会有你的画?”杜聿柏沉默了一会,希望这会儿有个赵世方或者陆洋在这儿,能往陈昭脑门子上弹一豁子。他面无表情地冲陈昭招招手,让他过来坐到自己旁边。陈昭一点不知道杜聿柏的心理活动,只是他觉得杜聿柏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轻松愉快,赶快听话坐了过去。他手里被塞了一本剧本,《金丝燕铃刀》,古装武侠电影,老牌导演汪申,角色是西域反派的心腹,武艺高强却嗜血好杀的混血孤儿少年。陈昭一看这人物背景,先是想起自己上次演胡人反派被换剧本的事儿,又想起杜聿柏那句“小昭”,觉得有点膈应,立刻合上放在了一边。“汪申还挺喜欢用新人的。这部片子也不急着拍。”“不演。”陈昭听着杜聿柏理所当然的语气,有一点生气,加上最近一段时间黏糊劲儿胶上来了,毛煞本性对着杜老师都不藏了。他把剧本“啪”一下摔到茶几上去,抛下一句“我要去看书”以后就走进书房关了门。他坐下了对着摊开的书发了一会呆以后才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胆大包天,杜聿柏想让让自己直接从学校退学滚回庆城都不是难事。只是陈昭不乐意这种……像施舍些什么给自己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往自己事业上的。陈昭后来回头想起来,觉得自己的标尺经常都很奇怪,可能要归结于自己拧巴的性格。尤其是在关于杜聿柏的标尺上非常奇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有时候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他坐着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有关于自己的、关于朋友家人的、关于理想现实事业学习的、还有关于杜聿柏的。他想山川湖泊壮志凌云,最后回到一个最小最小的念头儿上面,从书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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