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在他身边,不计后果只是为了他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贺云沉。陪着他,帮着他,爱他,忍让他。想到这里,沈闻非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皇帝陛下开解自己,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叫过来问问算了。“常春。”“奴才在!”常春应得倒是快,就是听起来慌慌张张的,一进门儿就跪下了。沈闻非直觉不对,猛地站起来,“贺云沉怎么了?”“陛下,贺大人他咳嗽不止,身上已然烫起来了!”贺云沉觉得自己快要把肚子里的那些脏腑给咳出来了。他整个人紧紧蜷缩进那张硬椅子里,整个身子都一顿一顿的,昏昏沉沉觉得自己眼睛都发烫。怎么发烧了啊。他皱起眉头,懊恼。这样下去,还怎么去门口等他。贺云沉灌了口茶,冰凉的水划过干枯的喉咙确实带来一瞬间的舒适,但是马上就又泛出来更深的痒和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冷风天里的风筝,不知道下一瞬是先掉下来还是先散了架。外面天越来越阴冷,恍惚间贺云沉以为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门开了,那股很熟悉的香味裹了下来,夹杂着女人身上的暖香。贺云沉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却发花,茫然看不清东西。“贺云沉?”沈闻非把他抱进怀里,解了自己的大氅把人裹住,一探额头,烫得他心惊。也顾不得别的,一把把人抱起来往外走,“宣太医!”宫里是没有秘密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勤政殿里发生的事,已然传到了太后耳朵里。“真是个蠢物!”太后骂着,把手里的佛珠拍到了小桌上。“太后也别着急,”如婵劝道,“那李贵人也是正巧碰到了陛下的气头儿上,她丢了位份,咱们再培植一个便是了,何必动气呢。”“你说得倒是轻巧。”太后面色不虞,“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来找哀家哭。就知道哭哭啼啼以色侍人那一套,也怪不得抓不住皇帝的心。”“既如此,太后别再搭理她就是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后宫里面,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制衡贺云沉的人,”太后扶着额头,“后位又空悬着,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事端来。偏偏选秀一时半会儿还急不得,真是……”“太后,”如婵弯下腰轻声道,“既如此,那就不如……”太后听了这个,皱起眉,“哀家提过,皇帝一句话就揭过去了,分明就是不同意!”她看着那串佛珠,愁眉不展,“罢了,就让那个贺云沉,再得意一阵子吧。”病中人沈闻非吩咐人搬了小案到床边来,坐在贺云沉身边。张若年说贺云沉是冻了太久,寒气入体,以后若是想有子嗣,最好不要再受冻。“谁跟你说子嗣。”听了沈闻非这话,张若年跪下请罪,“臣惶恐。”沈闻非倒是没说别的,挥挥手让人下去熬药。人都走光了才扭头看贺云沉。他发了高热,额头上放了一块儿热巾,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干,蹙着眉头微微张着。子嗣什么的……沈闻非扭过头来,现在不是时候。他就在床边看那些密折,一抬眼就能看到贺云沉的情况,常春给他喂药喂得手忙脚乱,还把人给弄醒了。沈闻非把常春轰出去,那碗药就搁在床头。贺云沉觉得手软脚软得没力气,看到沈闻非的时候心里还是雀跃了一下,那张苍白的脸笑起来,看得沈闻非心里不是滋味儿。罢了。沈闻非叹了口气,端起碗来到他身边去。倒也不是皇帝陛下爱伺候人,是……是什么沈闻非说不清楚。“陛下。”贺云沉躺在床上,脑袋都支不起来,一只手从被子里慢腾腾伸出来,素白劲瘦的手腕在明黄锦缎上蹭了蹭,扯住了皇帝的衣摆。“起来喝药。”沈闻非拿着勺子搅了搅,伸手勾着贺云沉的脖子把人扶起来,贺云沉没骨头似的,顺势趴到了沈闻非身上。这倒是沈闻非始料未及。他拿着药碗的手在半空中一僵,慢慢放下搁在自己膝盖上,微微侧脸,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倒乖觉。”这样的举动贺云沉平日是不会轻易做出来的,只不过今日,他实在是难受得厉害。听了沈闻非这话,贺云沉觉得眼眶有些热,心里那些孩子气冒出来,侧枕在他的陛下的肩膀上,嗓子哑着,声音很小,“陛下。”他的陛下叹了口气。贺云沉甚少撒娇,这样冷不丁来一下,沈闻非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他把药碗放下,清清嗓子把人搂住,又觉得气不过,扭头使劲儿咬了口贺云沉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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