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打着赤膊,小口抿酒,勾了勾唇。
老郑随便换个频道,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ldo;你和今晚那姑娘什么渊源?看着关系可不简单。&rdo;
李道没告诉他,忽然问:&ldo;你自己能回上陵么?&rdo;
老郑一愣:&ldo;什么意思?你要留这儿?&rdo;他直起背,用手指点着他:&ldo;我可告诉你,你小子别这么不地道,公司里现在正缺人,你突然撂挑子不干,我临时上哪儿找人去?&rdo;
李道说:&ldo;放心,过几天回,等忙完这阵子,你找到人了我再撤。&rdo;
老郑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叹口气,老生常谈:&ldo;别说老哥我没提醒你,你刚放出来可别重操旧业,一进一出磨掉一层皮,什么感受你自己最清楚,得干正经事儿。&rdo;
&ldo;什么算正经?&rdo;
老郑酒杯一撂:&ldo;你说呢?&rdo;
李道一条腿踩上椅子,扯了下嘴角:&ldo;追媳妇最正经。&rdo;
不用想老郑也知道他说的&ldo;媳妇&rdo;是谁。
一晚上两人眼神你来我往,看上去有些隔阂,但中间拴着的那根线始终就没断。
老郑问:&ldo;你想怎么追?&rdo;
李道嚼着花生米,看着电视节目没说话。
&ldo;别装。&rdo;老郑把脸凑到他面前,碰碰他胳膊:&ldo;怎么追?&rdo;
李道看回老郑:&ldo;本来打算看一眼就完。&rdo;
&ldo;嗯。&rdo;老郑抿一口酒,等着听故事。
&ldo;简直浪费时间,现在……&rdo;他笑了笑。
老郑是个急脾气:&ldo;话说一半,挺大个块头怎么这性子?到底想怎么办?&rdo;
&ldo;不告诉你。&rdo;李道一挑眉:&ldo;怎么办跟你说不着。&rdo;
老郑:&ldo;。…&rdo;
这晚喝了不少,老郑被李道灌醉,扔下酒杯爬上床时,天已经蒙蒙亮。
蒙头大睡,醒酒又到晚上,他只好在攀禹再住一晚。
转天,老郑离开,李道也跟着退了房。
他送他到镇外,货车停在一个工厂的围墙边。
李道叮嘱:&ldo;晚上找地方住一宿,自己别开夜路。&rdo;
&ldo;车上没货,又不赶时间,我会看着办的。&rdo;老郑问:&ldo;兜里有钱不?用不用给你留点儿?&rdo;
&ldo;甭管了。&rdo;
这天天阴,乌云翻滚着从远处卷来,似乎正酝酿一场雨。
温度很高,一丝风都没有,像闷在一个大蒸笼里。
把老郑送走,李道回镇上转了一圈儿,路过服装店时,隐约看见里面有几个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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