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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看起来，此前在这儿操作这台仪器的人，对电刑挺在行的嘛。&rdo;说话间，车戊辰已开始调试仪器上的各项指数。

&ldo;不……别！求求你！别再电我了！你……&rdo;看到这一幕的汤教授惊恐万分，&ldo;……你杀了我吧！干脆就杀了我吧！&rdo;

&ldo;这话听着倒是耳熟。&rdo;车戊辰闻言，完全不为所动，该干嘛干嘛，&ldo;哦……对了，以前我好像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呢……&rdo;他顿了顿，&ldo;很多年前，我的朋友、还有我喜欢的女孩……也都曾用更卑微的态度哀求过你，但结果……好像不怎么管用啊。&rdo;

说到这儿，车戊辰仰起脖子，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是这话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还是激起了他的某些情绪。

&ldo;他们……既不够坚强、也不够聪明。&rdo;车戊辰道，&ldo;他们不愿活在恐惧之下，活在屈辱当中……他们不愿像动物一样为了不被折磨而压抑自己的本性，同时也不具备隐忍和伪装的能力……所以他们选择了一条更加容易的……解脱的道路。&rdo;

他停顿了几秒，接着道：&ldo;但我不同……我忍下来了。

&ldo;我像一条被驯化的、顺从的狗一样离开了这里。

&ldo;我永远不会忘记从这儿出去的那一天。

&ldo;那是一个晴天，我的父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和你热切地交谈着；而我的脸上，挂着的只是平静……我不能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兴奋，因为我知道……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也可能成为你重新将我关入中心的理由。

&ldo;从那天起……不，应该说早在那天之前，我就已经学会了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包括我的亲人在内。

&ldo;我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类似的境地。

&ldo;所以，我变得更加强大、更加精明……哪怕我不能掌控一切，至少也不会再落入你这种货色的手里。&rdo;

车戊辰又深呼吸了一次，随即，望向汤教授，说道：&ldo;你现在眼里看到的事物，是不是都像加了红色的滤镜一样，有点怪怪的？&rdo;

还没等汤教授回答，车戊辰就紧接着说道：&ldo;这可不是幻觉，而是我的&lso;能力&rso;。&rdo;

&ldo;你也是……能力者？&rdo;汤教授自是知道这世界上有异能人士存在的，就算他以前不甚了解，但今天见识了子临杀人的场面后也该确信了。

&ldo;没错。&rdo;车戊辰道，&ldo;而且……我的能力，就是当年在这里接受&lso;治疗&rso;时觉醒的。&rdo;他又冷笑了一声，&ldo;呵……正因你把我的现实生活变得生不如死，所以才催生了这种力量，我将其称为‐‐&lso;白日梦&rso;。&rdo;他面向汤教授、展开了双臂，&ldo;此刻，你就在我的&lso;梦&rso;里。&rdo;

&ldo;什么意思？&rdo;汤教授道，&ldo;你是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rdo;

&ldo;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呢？&rdo;车戊辰应道，&ldo;电击是&lso;治疗&rso;，还是&lso;惩罚&rso;？你是医者，还是骗子？这个中心是在做着各取所需的买卖，还是在这个畸形的世界上演着又一出荒诞的、但也并非全无存在意义的闹剧？

&ldo;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ldo;不同立场上的人，会对同一件事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解读；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如此，你永远无法让所有人的看法达成一致。

&ldo;有时候真理确实掌握在少数的人手里；但还有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达成了共识，却还是会有少数傻逼跳出来发表不同的意见……他们或是为了显示自己标新立异、或是真就自以为是，并习惯于通过攻击和反驳某些事物来获得优越感。

&ldo;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建立在个体差异上的物种，多样性自有其代价。

&ldo;因此，对人类来说，真、假，善、恶，对、错，黑、白……都不重要。

&ldo;重要的是‐‐如何让别人认同你的观点。

&ldo;在任何一件事上，只要你能让绝大多数人站到你这一边，并将反对的声音打压或掩盖掉……你就是真、是善、是对、是白。

&ldo;对人类来说，自身对事物的认知和感受，才是决定真假的最重要因素。

&ldo;历史书写的就是真的吗？官方认定的就是真的吗？你连自己亲眼看到的都不能尽信，却相信别人告诉你的所谓&lso;真实&rso;，这难道不可笑吗？

&ldo;所以……不用问我什么真不真的问题，你相信的、你体验到的，那就是真的。&rdo;

车戊辰说完这句，突然就伸手扇了汤教授一个耳光。

啪‐‐

这一下打得可不轻，听那动静，打掉几颗牙都不奇怪，而汤教授也是当即就疼得嗷嗷直叫起来。

&ldo;在现实世界中，我并没有打你，但在这个&lso;白日梦&rso;里，这就是一记耳光，你的那份疼痛，就是真实。&rdo;车戊辰打完那一巴掌后，便重新回到了治疗仪旁，准备开始正戏了，&ldo;放心，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在&lso;梦&rso;里，一分钟也能像一天那么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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