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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我很久以前就在媒体上看过关于这个中心的报导了。&rdo;车戊辰道，&ldo;虽然都是些粉饰的宣传，但本质是怎么回事儿，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rdo;

&ldo;好吧，那我就不跟你科普了，接着说案情……&rdo;斯克拉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接着道，&ldo;除了三十一名舍监之外，还有五名在食堂工作的人员，其中一人是负责承包的老板，另外四人分别是厨师和帮工。

&ldo;案发后，警方已迅速找到并控制住了除老板以外的四人。经过询问得知，在案发的前一天，老板忽然让那四名员工带薪休息一天，原因不明……当然了，他们也没多问；本来就是白给的假期，要是问多了，被老板回一句&lso;问那么多干嘛？让你休息反倒不爽了是吧？那你明天还是来吧&rso;……岂不是作茧自缚么？&rdo;

&ldo;那老板人在哪里呢？&rdo;车戊辰对斯克拉姆的后半段话并不怎么感兴趣，他在对方把话题越扯越远之前插嘴问了一句。

&ldo;嗯……&rdo;这一瞬，斯克拉姆眼神微变，狡黠地瞥了车戊辰一眼，&ldo;这你可就问到点子上了……&rdo;他微顿半秒，用神秘兮兮的语气接道，&ldo;据那几个厨师和帮工所说，这个老板名叫&lso;张三&rso;，是的……张三的张，张三的三。我们在矫正中心的档案里，查到了张三的&lso;承包公司&rso;地址，可到那儿以后，发现那个地址是假的；他留下的手机号码，我们打过去时，也已经是空号了……顺着号码注册的线索查下去，也是死胡同。

&ldo;至于他的住所……没人知道，也没人拿得出他的照片来；他的员工都说是在职介所门口直接被他搭话并雇佣的，简单聊了几句、交换了名字和手机号之后，第二天就被拉去上班了。&rdo;

&ldo;监控录像呢？&rdo;车戊辰的反应很快，他即刻就提出了可能的突破点，&ldo;这个中心的所有公共区域都有监控，食堂也不例外，还有……附近街面也都有录像，他每天上下班，总归会有被拍到的时候，只要让他的雇员辨认一下……&rdo;

&ldo;这些警方也已经去做了。&rdo;斯克拉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回道，&ldo;我们的确是从监控录像中确定了张三的长相，并且通过面部识别程序的搜索，列出了所有和这张脸比较相似的公民的数据……但经过对比后发现，资料库里面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rdo;

&ldo;这么说来……&rdo;车戊辰沉吟道。

&ldo;没错，那是一张&lso;假脸&rso;。&rdo;斯克拉姆道，&ldo;至少在联邦的资料库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他的名字是不是叫&lso;张三&rso;……那已不重要了，我们姑且就这么叫着好了。&rdo;

&ldo;没有&lso;身份&rso;的人吗……&rdo;车戊辰道，&ldo;这倒也说得通了……&rdo;他若有所思地念道，&ldo;假如这个&lso;张三&rso;是&lso;反抗组织&rso;成员的话，那他是个&lso;能力者&rso;也不奇怪吧？&rdo;

&ldo;是的。&rdo;斯克拉姆回道，&ldo;现阶段，此人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因此，警方的专案小组也是以他为首要目标铺开资源进行调查的。&rdo;

他们对话至此，已然来到了五楼。

这一路上来，他们都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过，沿途的电子门也都已被调成了可以自由开启的状态。

斯克拉姆就这么带着车戊辰直接来到了五楼的监控室里，站在了操作台前。

&ldo;那么……接下来，咱就说说监控的事儿吧。&rdo;斯克拉姆讲这句时，毫不避讳地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车戊辰。

&ldo;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rdo;车戊辰道。

&ldo;可以。&rdo;斯克拉姆还真就&ldo;直说&rdo;了，&ldo;我怀疑你。&rdo;他停顿了两秒，&ldo;我怀疑你是这件案子的共犯。&rdo;

&ldo;此话怎讲？&rdo;车戊辰被当面指控，却还是平静如故。

&ldo;二十五号晚上，当第一批警员赶到这栋建筑门口时，是19：32，那会儿你已在门口等着了。&rdo;斯克拉姆道，&ldo;根据你的证词，你赶到这个现场后，立即就展开了搜查，并于19：25分用五楼监控室里的电话报了警，且报警后立即又回到了建筑物的大门口，等待警方的到来……到这里为止，你没有什么异议吧？&rdo;

&ldo;没有。&rdo;车戊辰回道。

&ldo;好。&rdo;斯克拉姆又道，&ldo;你还说，在整个搜查的过程中，除了厕所隔间的门板、和监控室的电话之外，你没有碰过任何现场的东西……对吗？&rdo;

此话出口之后，车戊辰……竟是犹豫了。

&ldo;不。&rdo;车戊辰道，&ldo;我还碰了……&rdo;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斯克拉姆侧后方的控制台，&ldo;……那个控制台。&rdo;

&ldo;什么？&rdo;斯克拉姆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冰冷、且咄咄逼人，&ldo;你现在是在翻供吗？&rdo;

&ldo;不。&rdo;车戊辰又否定道，&ldo;这可不是什么供词，我也没必要向我上级以外的人提供任何所谓的&lso;口供&rso;。&rdo;他顿了顿，&ldo;这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rdo;他微微转过头，看向了监控台，&ldo;前天晚上，我报警之前，查看了监控录像，而且是特意戴着手套操作的，为的是不留下指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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