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目光扫过底下众人,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缓缓开口:“十阿哥的婚事,朕也已经有了决断。郭络罗氏,佐领鄂尔泰之女,朕已将她指婚给老十。”
十阿哥胤?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嘴唇嗫嚅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偷偷地望向若曦,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明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八阿哥胤禩察觉到弟弟的异样,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低声道:“十弟,不可失仪。”
胤?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他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康熙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他自然知道老十的心思,也知道他与若曦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只是,他今日就是要杀鸡儆猴,让这些皇子们明白,在皇权面前,任何儿女私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怎么,老十对朕的安排不满意?”康熙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让胤?不禁打了个寒颤。
“儿臣不敢。”胤?连忙跪下,声音颤抖着说道。
胤祀一脸堆笑,仿佛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全然不存在似的,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仍然跪在地上的老十,语气轻快地说道:“十弟,皇阿玛这是为你赐婚呢,天大的喜事!你这是高兴傻了?还不快谢恩?”
胤?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儿臣谢皇阿玛隆恩。”
他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绝望和不甘。
康熙看着老十这副模样,心中并无半分波动。在他看来,儿女的婚事,不过是巩固皇权的工具罢了。
老十喜欢若曦又如何?只要能为他所用,牺牲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康熙见众皇子都老实了,这才轻轻握住明玉的手,对着明玉笑道:“明玉,你瞧瞧这些个小子,一个个的,朕赐个婚都这般愁眉苦脸的。不像你,总是明媚鲜妍,像枝盛开的桃花,看着就让人心里欢喜。”
明玉娇羞地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在康熙宽厚的手掌中微微蜷缩,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轻轻柔柔地回道:“皇上谬赞了,臣妾蒲柳之姿,怎敢当皇上如此夸奖。”
康熙看着明玉娇羞的模样,心中更是喜爱,他握着明玉的手紧了紧,柔声道:“朕说的是真心话。”
酒过三巡,康熙握着明玉的手,只觉她的小手柔若无骨,细腻滑嫩,心中更是怜爱。
他亲自执壶,为明玉斟满一杯酒,酒液在琉璃盏中荡漾,如同明玉潋滟的双眸。
“明玉,少喝点,这酒烈。”康熙柔声嘱咐,目光中满是宠溺。
明玉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娇声道:“皇上,臣妾心里高兴,就多喝一杯,皇上可不能罚臣妾。”
康熙被她娇媚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舍得罚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说道:“你呀,朕依你便是,只是切莫贪杯,明日头疼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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