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问你要不要?&rdo;
寂月皎皎,十音与他目光痴缠,觉得孟冬此刻的眼睛简直勾魂摄魄,她赶紧说:&ldo;要,要报答。&rdo;
她听见他口气仍不开心,却还是往她鬓发间啄,在问她:&ldo;那还跑不跑?&rdo;
&ldo;不跑了。&rdo;十音觉得很难发声,喉咙是涩的。
&ldo;刚才失踪多久?两节课……&rdo;
他还计了时。
十音解释:&ldo;你知道我是去……&rdo;
他很凶:&ldo;去见她那个哥。他自身都难保,要我怎么放心?电话怎么打都屏蔽,去哪儿你不说,安全不安全,也不能说?&rdo;
今夜的不开心,全是源于此。
十音想想,她独来独往惯了,从不给任何人交代,而今的确是不同。
&ldo;我错了,往后只要条件许可,一定及时报平安。&rdo;
他气得捏了捏她的面颊:&ldo;你就一张嘴,没多少信誉。&rdo;见捏红了,又往那儿亲了亲。
十音笑着:&ldo;要有!不然你会生气,生气伤身。&rdo;
&ldo;哼,就一张嘴。&rdo;他恨恨重复了一遍,再次往十音颊上亲,顺着她的耳朵根往下,很轻、很慢。可那火势不减,慢慢烧去她的耳后、脖颈……
起先,她还可以听见一楼某处宿舍空调的声响;夜风卷起地面的沙砾和枯叶;树丛中有两只小猫,一前一后在窜动……
现在这些全都退隐到遥远的地方,只有孟冬和自己的心跳,以及他略沉的呼吸声。
十音听觉超常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孟冬当然是知道的。
许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ldo;谁的心跳快?&rdo;
&ldo;你的。&rdo;
&ldo;记住了?我心脏不好。&rdo;
&ldo;我记得你明明心率偏慢,除非……&rdo;
十音脸颊滚烫……
梁孟冬嘴硬:&ldo;我有心脏病,心动过速,自己报告没看仔细。&rdo;
十音一怔:&ldo;真的?真没看到,我看到不好的只有腱鞘炎和背伤。&rdo;
&ldo;背上是意外,去年冬天,一个人去滑雪。差点没等到救援。&rdo;
十音声音哽咽:&ldo;一个靠手吃饭的人,总喜欢那么极限的运动。&rdo;
&ldo;又没人要我养,&rdo;梁孟冬说,&ldo;少我一个不少,葬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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