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子萌正在照顾着妈妈,儿科住院部的护士小刘给张子萌打电话,说有一个小女孩今天出院,要让张子萌去送。张子萌忽然想起昨天答应小女孩的事儿。
张子萌陷入两难之中,一个是病重的母亲,一个是已经承诺过的患者。
“你去吧,我照看林姨,你回来我再去上班。晚点没事。”陪了张子萌一夜的周宏宇勉强打着精神对张子萌说。
“我快去快回,那你先盯着点。”说完张子萌就慌里慌张地跑出去。
周宏宇坐在张子萌妈妈的病床旁,帮着掖掖被子,又帮着轻轻地搓搓手,在清晨地朝阳中耐心地等着张子萌的妈妈醒来。
张子萌到病房的时候,小女孩莹莹已经收拾好在等着她了。看到张子萌疲惫不堪又闷闷不乐的样子,莹莹的奶奶问:“姑娘,你心情不好么。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就去忙,不送我们也行,一个小孩子的话不用当真。”
“没事,大娘。把你们送到家,我马上就回来。”
张子萌抱起小女孩莹莹走出病房,下楼,打了车。
到小女孩莹莹家里的时候,一个男人正醉醺醺地坐在地上。
“这是我儿子,莹莹的爸爸,自从莹莹妈妈走了之后,他就这样,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他不工作吗?你们靠什么生活。”
“他在银行上班,因为家里的事情,最近休假没去。”
张子萌没再说什么,简单道个别,转身就去开门。这时候,莹莹爸爸猛地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张子萌,嘴里嚷嚷着:“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和孩子。”
张子萌顿时吓了一跳,使劲掰开莹莹爸爸的手。莹莹奶奶也拽住莹莹爸爸:“儿子,那不是莹莹妈妈,那是张护士。”老太太带着哭腔说着。
看到这样的场面,莹莹一下哭了起来。张子萌又走到莹莹身边抱起莹莹,哄好莹莹之后,张子萌才回到医院。张子萌回到医院的时候,张黎也正好刚到医院:“你们俩都回去吧,上班的上班,休息的休息,今天我照顾你妈妈。”
看着张黎贴心的样子,张子萌第一次感到爸爸的柔情。张子萌觉得也应该让爸爸照顾照顾妈妈了,她没有拒绝爸爸。
离开病房,张子萌回了家,她要好好补觉,晚上还要去和爸爸换班。周宏宇回了康复科,诊室里已经又患者在等着他了。
张子萌刚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张子萌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阿姨,我是莹莹,你救救我爸爸吧,他快不行了。”
出于一个护士的敏感,张子萌听到“不行了”三个字立马精神起来:“莹莹,你慢慢说,爸爸怎么了?”
“阿姨,你快来吧。”紧接着,张子萌就听到了莹莹的哭声。张子萌起身穿上衣服直奔莹莹家去。张子萌到莹莹家时,莹莹的爸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子萌忙问莹莹奶奶:“他怎么了,刚才好好的。”
“好像是吃安眠片了,家里的安眠片原来比现在要多。”莹莹奶奶说着,拿出装着安眠片的瓶子。
“赶快,阿姨邻居都认识不认识,找两个男同志抬着患者,赶快去医院。”张子萌说着把莹莹爸爸从地上扶起来。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男同志,抬着莹莹爸爸下了楼。
到了医院,张子萌连忙联系消化内科的医生给莹莹爸爸洗胃。把莹莹爸爸送进手术室,张子萌稍稍松了口气,又赶忙去病房看妈妈。
张子萌到病房的时候,张黎正在给张子萌妈妈按摩腿。张子萌站了一会儿,没有打扰张黎,就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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