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府衙,柳水云就见到了知府本人,据说对方言语轻薄不甚尊重是有的,但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什么的。但他人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人掳走了。
让武梁特别想叹气的就是这后半段:被掳后蒙了眼睛关起来,柳水云最初对着那些人,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求,惊慌无措的,求人家放过他。
人家本来也许只是看看这美色倒底有多美,只是想问问为何四处拜码头不拜他这里,只是想试探下这人是不是妖柔无依易扑倒的,结果他这一求饶,什么答案都有了。
后来柳水云倒是也硬气了一点儿,指责说他如今是良籍了,他们强迫是犯了律法的……他若从一开始就很强硬,以凌然之势咄咄逼人,再摆出自己的人际圈子来,那些人纵使不信,也至少得是个将信将疑吧?哪怕他不提从前,只是强硬到底以死抗争呢,那些人就未必真敢让一个从京城而来,艳名远播的人无缘无故死在他们手里。
可偏偏他没有。
于是被灌药,被亵玩……
并且有了先前那弱弱的求告垫底儿,后来再硬气也是晚了。以至于到后来等他真的连太后也搬出来说事儿时,人家只觉得他格外好笑把牛吹得清新脱俗罢了。
于是手里的牌出尽,人家也只以为他耍宝,到底也没有震慑住人家半分。
最后该遭的罪一点儿没少,没准还因此引得人更兴奋些……
而武梁最最想叹息的,是事后柳水云的态度。他不愿细说,不愿回顾面对,略略提及便含糊带过,着急忙慌催着起程转移……那样的姿态,武梁甚至偷偷猜测过,是不是他被拿住了什么短处作要挟来着?
若非他这样的态度,武梁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这件事儿不管的。
而知府大人那边,第一次他们到底是偷摸行事的,毕竟他们对柳水云的身份知之不详,靠着一点儿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动了手沾了腥,得意贪恋是有的,但自然也不乏心虚,还是需要试探观望的。
所以才会那般把他送回来示众,自己却以好人面目站出来表示撑腰……结果,他们却自己要撤了。
在上一次出事还毫无结果的情况下,他们急急置办行李预备走人,这不是逃是什么?这么怂的信号发过去,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当然乐坏了。
所以,他能跑得了么?人家不但敢来第二次,还敢明目张胆的来了。
人家说,性格决定命运,有时候不服气不行。如果柳水云性烈如火,宁折不屈,他很可能反而折不了屈不了。但他从小就靠着示弱讨好求怜惜求生存的,形成了他这样温婉的性情。便是面对不公平,也常常妥协。
并且他的思想认知里,大约也刻印着那根深蒂固的等级尊卑,所以后来即使那知府大人露出了狰狞面目,对于柳水云来说,激烈反抗之类的行为,他的潜意识里表意识里,一般都不会有吧……
武梁把这几个人的供词捋捋顺,细想了一回事情的前后,感叹一番,然后继续去打人。
她真是学坏了呀,连芦花都学坏了呀,收拾那几个人,哪里用得着她们这胳膊没有四两劲儿的人物动手?杜大哥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扁了却。但是,谁让她就愿意亲自去揍呢。
几个人齐齐上阵乱拳伺侯,打得够不够力不管他,反正打人她慡就是了。最后总有人补拳让他们面乎的。
从头到尾,那几位都被蒙着眼,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刻意细问关于柳水云的事儿。相反武梁却是对知府大人其他的暗黑事件甚感兴趣总是多问几句。所以这几位根本不能确定他们想调查的是哪件事儿,为着的是哪个人,所以他们很难锁定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只是知府大人得罪的江湖豪杰罢了。
怀疑他们可以,但直接找上他们,证据是没有的,所以武梁也不怕他们。话说连杜大哥杜大嫂都丝毫不惧的样子,咱是东家呀,要怕个毛织品啊。
并且如果他们够聪明,就吃个亏闭紧嘴巴别再试图招惹为妙。因为这摆明只是针对知府大人来的,他们这几个人只是倒霉遇上了。无妄之灾嘛,就是有了这次没下次的。
但如果他们硬要出头找凶手,那他们被警告的那些&ldo;如果嘴巴不老实,就把全家洗白白等着咱们滴血门弟兄上门滴血封喉吧&rdo;会不会变现成真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并且他们在明&ldo;滴血门&rdo;在暗,人家有多少门众弟兄,能不能一网打尽会不会遭漏网的报复,他们更不知道。
未知的恐惧才更吓人……
打痛快了问清楚了,还是麻袋里一装,远远扔去城墙外头。
不被狼叼走是他们走运,被狼叼了概不负责。没直接扔到乱葬岗就是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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