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梦境忘记了大半,陆善柔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绳子,“我好像梦见父亲了,难道是父亲托梦给我?哎呀,记不起来,好像有只兔子。”
一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天快亮了。
寝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过了一会,郭佳嘉来了,面色凝重,“昨晚似家客栈出事了,宋推官……也死了。”
昨晚,宋推官在房里写供词,因他和沈金柄吵架的内容涉及朝廷考满作弊、行贿受贿等等,被旁人瞧见不好。
于是,宋推官屏退众人,独自在客栈房间里。
客栈房间里的两根巨烛足足有手臂那么粗,点一天一夜都不会熄灭,灯火通明的亮了一夜。
到了清晨,仆人想着老爷写了一晚上供词,应该又累又饿,再说炉子里的炭也该添一添了,就端着早餐敲门。
敲了一会,没有人应,就推开房门。
宋推官面朝下,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大人,吃点早饭去床上睡。”仆人轻轻一推,宋推官歪头一边去,脸却还是牢牢贴在桌面上!
宋推官的整张脸皮被剥下来了,字面意义上的“连脸都不要了”!?
第94章赖酬金要钱不要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似家客栈居庸关分店。
魏崔城发现糊在窗户上的高丽纸有两个拇指大的小洞,还从窗台上发现些许血迹。
魏崔城从窗台上翻出去,这里是二楼房间,脚下是一楼的屋檐瓦片,魏崔城在几个瓦片上都发现了越来越淡的血迹,直到血迹全部消失。
魏崔城说道:“凶手应该是从窗户里进出。窗户纸上的两个小洞,是用来窥探宋推官的。”
陆善柔围着宋推官没有脸皮的尸体打转,“椅子背对着窗户,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深可见骨,被人割了喉咙,当场气绝。”
郭佳嘉并指为刀刃,试着在椅子上方的空气划了一刀,“凶手应该是从窗户里爬进来,在宋推官身后动手割断咽喉,一刀毙命。”
陆善柔指着书桌上的脸皮,“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剥脸皮呢?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凶手多此一举?”
这时,楼下大堂传来吵架的声音。
是宋推官一家人和三通镖局的镖师们吵架。
宋推官的长子宋大少穿着一身重孝,手拿竹木做的手杖,往地板上胡乱拍打,“你们三通镖局拿钱不办事,还有理了?我爹被人杀死了,你们没有保护好他,是不是得按照合同双倍赔偿?”
三通镖局的镖师说道:“合同是这样写的没错,可是,合同的标的物写的很清楚,就是一百零八个箱笼,全是财物,我们的任务是将这些箱笼从京城的张宅运到你们的老家。”
“如果是箱笼出了问题,被人抢劫或者遗失,我们镖局分文不收,还会赔偿双倍酬金。现在箱笼都在我们的严密保护之下,没有任何损毁,我们怎么会倒赔你们钱呢?”
“我们镖局的合同分人和物,保护人的安全需要另外签合同、付酬金。你们宋家没有和三通镖局签保人合同,现在宋大人出了事,与我们镖局何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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