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携了叶浔的手,&ldo;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被人挑衅时就该施以颜色。那些个只知唯唯诺诺的女子最是无趣了,自己不能挺直腰杆做人也罢了,偏生还以贤良敦厚这等虚名为荣,真真儿是可笑。&rdo;
叶浔心中大乐。燕王妃这话倒是捧了她,却也将很多贤名在外的贵妇踩到了沟里。可也没事,燕王妃不需顾及别人的心情。
燕王妃握了握叶浔的手,&ldo;盼了你好几日了,就是不去我那儿坐坐,真该打。&rdo;
叶浔忙道:&ldo;过两日就去叨扰王妃。&rdo;
燕王妃满意地笑了,转去与太夫人寒暄。
旁人看叶浔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慎重。
在叶浔的记忆中,给皇后问安从来是很简单的事:皇后不是爱与谁拉家常的性情,凡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赘言,是以,初一十五问安之事更像是走个过场。
此次亦如此。
燕王妃初一十五都要去寺里上香,问安告退之后,与太夫人、叶浔颔首一笑,便匆匆离去。
太夫人、叶浔则与柳夫人、景国公夫人站在一处闲话多时,这才各自回府。
回到家中,叶浔还要听管事回话,午饭时都有管事妈妈在一旁通禀诸事,算一道下饭的菜。
处理这些府中的事,之于叶浔很是容易。太夫人用的都是聪明人,没有那种不识趣地上蹿下跳给她添堵的小丑。
哪儿像前世。
前世,宋太夫人亲自鼓动着仆妇、管事给她添麻烦,真真儿是按倒葫芦起了瓢,让她好一通抓瞎,过了段日子才有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些,叶浔想到了杨文慧。不出意外的话,杨文慧是一定要嫁给宋清远的,因着流言,嫁过去之后,初时的日子怕是还不如她。又想到两次见到杨文慧的情形,猜测如果那些都是杨文慧自己的意思,不好过的恐怕就是宋太夫人了。
怎么样都随她去,横竖都不是善类,横竖都与她无关。
转过天来,晚间,叶浔遣了近身服侍的丫鬟,闷在小书房里画工笔画。这种画用色丰富,画艺出众的话,画作可以栩栩如生。她算是精于此道,只是唯有心境平宁时才能提笔。
下厨是她用来消磨时间平复心绪的,作画则是她心境平和时用来消磨时间的,做绣活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情绪下才会做的‐‐平日皆如此,就是这样练出了一手好绣艺。
这晚,她画的是夏日垂荫图。在夏季的时候,总盼着时间快一些,快些过去,真过去了,又开始怀念。
正凝神作画时,一道暗影趋近,附带淡淡清雅气息。
她抬眼望去,惊喜地笑起来,起身迎向他,&ldo;裴奕。&rdo;
裴奕身着家常的玄色锦袍,展臂接住那一把温香软玉,重重地吻了吻她,&ldo;想我么?&rdo;
&ldo;你说呢?&rdo;叶浔仰脸看着他,抬手抚着他的眉宇。
&ldo;我可不信。回来一个时辰了,先去给娘问安,又回房洗漱,你却毫不知情。&rdo;裴奕一副&ldo;我很伤心&rdo;的样子,&ldo;看起来,你是有我没我都行啊。&rdo;
&ldo;胡说。&rdo;叶浔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脸,&ldo;怎么没叫丫鬟知会我一声呢?&rdo;
&ldo;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跟我心有灵犀。&rdo;他说。
叶浔不由撇嘴,&ldo;你跟皇上撒着欢儿地打猎呢,还要什么心有灵犀啊?&rdo;
裴奕不由笑起来,&ldo;对外人自然是要伶牙俐齿,对我,你就不能让着点儿?&rdo;
叶浔拥住他身形,嗅着熟悉的气息,满心的欢悦。
裴奕抚着她的背,柔声问道:&ldo;听李海说,这几天有人惹你了?&rdo;
&ldo;嗯。&rdo;叶浔如实道,&ldo;我也没多想,就把人羞辱了一下。&rdo;
&ldo;解气了没有?&rdo;
&ldo;有一小会儿解气了,后来想想,还是不解气。&rdo;她抬眼看着他。
裴奕笑着抵住她额头,&ldo;那不是心急的事,你得耐心等等了。&rdo;
&ldo;有这话我就放心了。&rdo;叶浔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也不是要他当即把徐阁老怎样,只是要知道他是什么态度罢了。
要扳倒一位阁老,谈何容易。皇上不能看到朝臣风平浪静,臣子一条心了,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他愿意内阁明争暗斗,却要有个尺度,不能形成党争的局面,党争是亡国的征兆。
谁都要慢慢来。
皇上要寻找一个合心意的内阁大臣替补不合心意的,裴奕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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