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照业深觉今日大开眼界,原来女子纠缠起来是这般的……不讲道理。
&ldo;我是体贴你读书专心。&rdo;
&ldo;专心也要吃饭啊。&rdo;
&ldo;……&rdo;
算了,将就她吧。
晚膳很丰富,虽然错过了点儿,但御厨丝毫没有糊弄事儿,精致的十二道菜,道道用尽心思。
&ldo;这鹅肉不错,不过下次可以再浇点儿酸梅去去腥气。&rdo;用完膳,她认真地点评道。
朱照业抬了抬下巴,高内立马就派人去转达这项&ldo;建议&rdo;了。
&ldo;去散散步?&rdo;他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流光点头,正合她意。
夜空繁星点点,月亮半遮半掩,两人绕着未央宫散步,走一路,一路都是梨花的清香。
三个月前,这样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ldo;我们……是如何成亲的?&rdo;她突然歪着头问道。
&ldo;我上门求娶,你半推半就。&rdo;他低头,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ldo;郎情妾意,天作之合。&rdo;
她瞪圆了眼睛,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半圈,生动可爱。
&ldo;是吗?&rdo;她有些存疑。
&ldo;嗯,是的。&rdo;若没有发生那一切,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过程,他会带着聘礼上门,诚心求娶。
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能囫囵点头。
&ldo;那我的家人呢?他们怎么没来看过我?&rdo;
&ldo;你家里人都随你致仕的祖父回老家了,山高路远,兴许他们得到明年才能回京来看你。&rdo;
&ldo;你不能让他们快些来吗?&rdo;或许她见着自己的亲人了就能想起更多的关于过往的事情了呢。
夜风吹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他抬手帮她拂去:&ldo;你很想记起以前的事吗?&rdo;
&ldo;……嗯。&rdo;她点头。
&ldo;若我告诉你,那段过往很痛苦,你也要想起来吗?&rdo;
&ldo;有多痛苦?&rdo;
‐‐坚韧如你,也抵不住要用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性命。你说有多痛苦?
&ldo;不要再执着以往了好不好?痛苦的事情咱们就让它留在过去。&rdo;让它们陪着那个&ldo;她&rdo;一起死去。
她苦恼地蹙眉,无法判断。她不知道&ldo;痛苦&rdo;有多痛苦,于是就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能承受,或是以前的那个自己是否愿意再恢复记忆。
他的眸子里伤痛太过明显,她想装作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ldo;再问一个问题。&rdo;她竖起了一根指头。
&ldo;嗯?&rdo;他握着她的手一起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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