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在想什么事?” 明鹭川低下头来:“你在想那天的安眠药果然不是你自己吃的。” 夏文南叹了一口气,说:“应该不是尹泽竞。” 明鹭川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头,再次朝花园中间看去。 夏文南顺着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明思彦,明思彦和他的未婚夫陆怀野站在花园的边缘,两个人正在说话,陆怀野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身便要走,明思彦连忙伸手拉他,陆怀野稍微停了脚步,回头说了句什么,仍是推开明思彦的手走了。 “那天晚上,”明鹭川说,“我们先回去,明钦一直在家,后来尹泽竞打了球从外面回来,回来最晚的是明思彦和陆怀野,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开饭了。” 如果不是尹泽竞,明家剩下的人就只有明鹭川、明钦、明思彦、陆怀野,还有一个智力出现问题的明思晨。 夏文南下意识地排除了明鹭川和明钦,陆怀野和他接触不多,如果明思晨真的是个傻子,那也就只剩下明思彦最可疑了。 现在的明思彦,盯着陆怀野远离的背影一脸落寞,过了一会儿转回头来,垂着头叹一口气,像个小孩子似的抬脚在地面踢了一下朝前走去。 夏文南也不知道了。他看向明鹭川,想要说点什么,突然意识到明鹭川那只手还是贴在他后背上,他于是凑近明鹭川一些,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担心我?”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明鹭川这句话说得挺冷淡。 夏文南说:“要是我刚才跑得不够快,被车撞死了怎么办?” “行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明鹭川的语气有些严厉。 夏文南说:“担心我还不承认。”说完这句话,他忽然笑了笑,说:“从小到大,只有我爷爷才会那么担心我。” 明鹭川侧过头来看他。 夏文南想起了爷爷,虽然还在笑着,笑容却有些苦涩:“因为没有其他亲人了,身边那些朋友啊同学啊,甚至是邻居的叔叔阿姨,学校的老师啊,也会关心你,但是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明鹭川贴在他后背的掌心缓缓朝上挪动,后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夏文南说到这里,看向明鹭川:“对了,也没人关心你,虽然你还有那么几个亲人吧,但是他们跟我爷爷比起来就差远了,是不是?” 明鹭川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摩挲,没有说话。 夏文南说道:“要不我来关心你吧?”他思维发散得很快:“那时候我怎么跟你求婚的?我有没有单膝跪地?” 明鹭川仍是不回答。 夏文南干脆面对着明鹭川半跪下来,认认真真地伸出一只手,仰着头说道:“明鹭川,你看你那么孤独,这个爸爸不要你,那个爸爸不爱你,你喜欢的青梅竹马也不喜欢你,你要不要将就一下选择我?” 明鹭川盯着夏文南那只手发怔。 夏文南继续说:“我虽然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闻起来不是香香的,摸起来也不是软软的,但我长得帅啊;而且我永远不会被标记,我的灵魂那么自由,却要自我禁锢,选择跟你永远在一起,你仔细考虑一下,我到底怎么样?以后就有我爱你、关心你,偶尔气一气你调剂一下生活,至少再也不孤独了是不是?嫁给我吧?” 他说完,明鹭川垂着头没有回应。 夏文南只好道:“哎呀,你要是在乎这个的话,就改成娶我吧行了,我这个人最大度了,不在乎这些,好” 他的话没有再说完,因为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来,碰触到上面的液体时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努力看向明鹭川的脸,难以置信地小声问道:“你哭了?” 明鹭川说:“我没有。”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声调平和,倒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哭了。 紧接着,夏文南那只手突然被明鹭川握住了,明鹭川说:“不是在求婚吗?我愿意。” “唉”夏文南叹一口气,“可惜都结过了。” “没关系,”明鹭川说,“只要你愿意,结再多次都可以。” 夏文南说:“那不吉利吧?” 话音刚落,明鹭川用力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紧紧抱住他的腰,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亲吻来得太突然,夏文南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牙齿把唇角磕得痛了,他下意识推了明鹭川一下,却没能推开。 而这个亲吻也远比夏文南想象中要激烈,他没能推开明鹭川,很快就沉溺在这个亲吻中,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空气中涌现出明鹭川的信息素香味,先是淡淡的,后来越发浓烈。 夏文南有些害怕了,他推着明鹭川往后退,身体抵靠在墙上,被明鹭川整个拢在怀中,他努力仰起头,亲吻贴着他唇角下滑,为他勉强留下了说话的余地,他用力拉扯明鹭川后颈,低声道:“公共场合,不要乱来。” 明鹭川喘着粗气,在他耳边,声音压抑地道:“我忍不住了。” 夏文南感到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情?” 明鹭川贴着他耳朵,气息灼热:“不是你向我求婚?” “嗯?” “新婚之夜不该发情?” “可是这里是公共场合!在外面!”夏文南快要疯了。 “让段宁给我们找个房间。” “我不!”夏文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杀了我吧。”那简直就是让他在段宁面前社会性死亡好吧。 明鹭川看着他不说话,只剩下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 夏文南害怕这样下去会出事,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夏文南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在段家大门外面等着他们。 他和明鹭川谁也没打招呼,沿着小路绕过花园朝外面走,夏文南走在前面,一路上紧紧牵着明鹭川的手。明鹭川跟随着他,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声音,只有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 夏文南有些胆战心惊,隔着花丛朝远处张望,注意到有敏感的oga似乎已经察觉了,皱着眉头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快点走,”夏文南催促着,他很心急。但这其实有些奇怪,因为发情的并不是他,他却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急促一点也不比明鹭川少。 到底在怕什么呢?一直到上了车,关上车门,和明鹭川相处在密闭空间的时候,夏文南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 司机是个beta,他感知不到信息素,明明在这一刻,明鹭川的信息素已经充斥在整个车厢里,浓郁到几乎能渗入人的毛孔,一脸平静冷淡的司机仍是什么都不知道。 夏文南意识到自己在怕什么了,他害怕宴会现场有那么多oga,而发情的alpha会受到oga信息素的影响,失去自我的意识。 如果恰好有那么一个oga发情了,那明鹭川有没有可能抵受不住信息素的吸引,作出出格的行为。 夏文南小时候看电视剧,有一种最常见的狗血桥段,就是一对原本陌生或者是敌对的ao,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发生关系甚至进行标记,由此再展开一段爱情。 他无法想象,要是有一天他和明鹭川面对那样的场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好像这些问题,过去的夏文南都没有去想过,他不觉得是一个需要担心的问题,但是到了今天晚上,他突然开始觉得害怕。 无法掌握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本能。 明鹭川坐在夏文南身边,汽车前进的时候,他只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他还握着夏文南的手没有松开,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腿上。 夏文南恍惚之间看了明鹭川一眼,他还没有完全摆脱刚才那种无力后怕的思绪,现在却意识到了明鹭川向他索求的意图。 明鹭川脸上没有表情,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可以称得上阴沉。这是一种极力压抑的阴沉,因为车上还有其他人,他在努力和自己的本能对抗。 夏文南歪头靠在明鹭川肩上,用身体稍微掩护手上的动作。 明鹭川低下头,嘴唇几乎是半咬着,狠狠贴在夏文南头上。 夏文南不太说得上来现在的情绪,他和明鹭川不是 第二天醒来时,夏文南发现他和明鹭川两个人侧躺在床上,自己是背对着明鹭川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姿势睡着的。 这个姿势实在说不上来舒服,可他们就这样从半夜一直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夏文南全身哪里都在痛,痛得最厉害的还是后颈的伤口。 他抬手想要摸一下后颈,手臂刚动了动,明鹭川便从身后将他抱得更紧,气息灼热地在他头顶蹭了蹭。 夏文南努力跟他拉开一些距离,手心摸到了后颈,碰触到那里清晰而深刻的伤口,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明鹭川再次把他抱了回去,手掌贴在他胸前。 夏文南有些苦恼,问道:“你不会还要继续发情吧?” 明鹭川过了一会儿,才嗓音略微沙哑地道:“不会。” 夏文南说:“还好还好,不像那些oga,一发情就没完没了的。” “……你嫌弃我?”委屈的话语质问的语气。 夏文南说:“也不是,就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浪费在床上。”说完这句话,夏文南推开明鹭川的手,翻身坐了起来。 他活动僵硬的脖子,再一次拉扯到后颈的伤口,忍不住道:“为什么不能轻一点。” 明鹭川语气很平静:“控制不住,想把你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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