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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云歌，我们还会捉一只羊来试验你的菜谱的。&rdo;

云歌笑起来，知道骥昆误会她了，以为她的寡言是因未能如愿而使的小性。也许她曾是那般娇嗔嗔的女孩子，然而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云歌了。云歌这样想着，脸上笑意中就慢慢浮起了一层沧桑。

&ldo;我不喜欢你这么笑，昨日在楼薄的火祭时，你也是这样笑的。&rdo;骥昆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一改他一贯的疏朗豁达，竟带着些许责备之意，&ldo;你应该开开心心简简单单地笑。&rdo;

云歌有些愠怒，胸口也有些起伏。他有什么权利这么说她。就因为他帮了她这一路吗？可他到底帮了她这一路啊。

云歌压住气转过头去，看到骥昆年轻的脸上竟也薄有几分怒意，却不像是对她，而似是为着什么旁的人旁的事。云歌忽然失了怒气，笑道，&ldo;骥昆，我们一直没有互问过年岁呢。我应该长你两岁吧。&rdo;

不想骥昆褐金色眸子锁在她的脸上，眼中的怒意却更盛了，&ldo;长我两岁又如何？……我娘比我父……父亲年长三岁呢……&rdo;

云歌失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骥昆沉默了一下，又紧追不舍地问道，&ldo;是因为你那个陵哥哥，你才总是这般心事重重吗？&rdo;

想不到他竟这般直截了当，云歌勒住马，盯着骥昆道，&ldo;是又如何？你这般年纪，又在糙原上这般自由，怎会知道天人永隔的伤痛。&rdo;她的脸上带着怒容，眼睛却已湿润了。

&ldo;可我总觉得你心中还有别的秘密，令你悲伤。&rdo;骥昆看到她眼中的泪意，按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而后他轻声道，&ldo;如果我的女人在我死后如你这般，我宁可她从未遇到过我。&rdo;

两人一时都不再言语，只一前一后赶着马默默而行。

糙地忽然擂鼓一般振动起来，云歌的马儿焦躁起来，不规律地踱着蹄子似是受惊一般。

&ldo;有追兵。&rdo;骥昆侧耳听了一瞬，低低道。&ldo;人不少。&rdo;

云歌诧异道，&ldo;我们不是离开楼薄已经很远了吗？&rdo;

&ldo;我们得分开跑。&rdo;骥昆没有回答她，简单道。

&ldo;分开？……&rdo;

&ldo;对，我们把马换了吧。&rdo;

&ldo;换马？……&rdo;

&ldo;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重复一遍吗？&rdo;骥昆皱了皱眉，催促道，&ldo;快……没时间了。我是羌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rdo;骥昆说着已经跃下了他的黑鬃马。云歌无奈只好也跳下马来，却迟疑着没有移步。骥昆走上去，不由分说将云歌推上黑鬃马的马背，又面无表情对她道，&ldo;你在，我反而解释不清。&rdo;他说罢扬手在那黑鬃马的后臀上狠狠打了几下，马儿载着云歌风驰电掣而去。

&ldo;骥昆，我们在哪里会合……&rdo;云歌的声音被驮远了。

&ldo;我会找到你的……&rdo;一个会心的微笑出现在骥昆的唇边，而后他翻身跃上了云歌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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