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的水泼在了左腿上,白皙的皮肉顿时通红了大片,江无虞瞬间疼到额头青筋毕露,憋红了脸。只见狱卒手里拿着一把铁刷子,从上到下一遍一遍梳着那条腿,直到将上头的皮肉刷去,露出森森白骨。从最初溢出的血珠到后面蜿蜒了一地的血滩,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好几次江无虞都痛到昏厥,可还是被魏京贤用冷水泼或用银针扎醒。他在想为什么不就这样痛死算了,为什么还要活着受这些痛苦?见江无虞的腿终于露出了白色的胫骨,魏京贤才作罢抬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懒洋洋地哼道:“江公子,可别说我不心疼你。这梳洗之刑,一般可不会只用在一条腿上。”这梳洗梳到最后,往往受刑之人都会受不住而气绝身亡。秉着皇帝要留他一口气的的旨意,魏京贤可不敢继续玩下去了,一不小心玩死了可就不妙了。领略过梳洗之刑的厉害,江无虞才明白前一天的竹上君子果然不算重。可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像条死狗一般被狱卒拖回牢房,在脏乱的地上拖出一条逶迤的红色长蛇,光是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怵目惊心到不忍直视。翌日早晨,魏京贤有些好奇江无虞都伤势过了一夜会如何,竟亲自进了他的牢房查看。江无虞的双腿上血迹斑斑,白色的中衣早已不辨颜色。这次显然伤得比之前更重,失血颇多,脸上的血色都现在还没缓过来,惨白如纸。看来伤得挺重的,竹上君子那种小伤能自愈,伤势重些可就没辙了。魏京贤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失望。可当他走近掀开江无虞的裤腿一看,惊得一屁股坐在了稻草上。这,这怎么可能!只见江无虞的左腿已经长出了些许粉嫩的新肉,污血还在,可他竟然没有发炎化脓?而且这才过了一夜,雨后春笋冒得也没他这新肉快啊!回了住处,魏京贤还在想这桩事。可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无虞愈合得会比旁人快这么多。魏京贤以为,这江无虞体质如此古怪特殊,定非池中之物。思来想去,魏京贤换了官服,决意进宫面圣。到了皇宫,魏京贤把这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离渊帝。起初说到他给江无虞动用私刑时,离渊帝抿着唇不发一言,魏京贤心里还有些没底。拿不准皇上究竟是希望他折磨江无虞呢,还是不要折磨江无虞。可说到后来,离渊帝开了口:“竟有此等怪事?”魏京贤才知道皇上是默许他对江无虞动刑的,遂安心了些。“是,臣不敢诓骗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添油加醋,更无虚假。”一旁的容清越听后也觉得甚是稀奇,“这小子瞧着不怎么健壮还有些瘦弱,想不到身子骨竟这样好?”“可不是?”魏京贤回着容清越的话。“陛下,要不让熙儿带位太医去庭狱司瞧瞧他吧?”容清越心思微动,一脸怜悯心善地说道:“一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江无虞此刻若是在咱们离朝死了,对陛下和离朝的威望有损。日后,他的用处更大。二来,也让太医瞧瞧他究竟有什么古怪,免得日后对陛下和离朝不利。”容清越一口一个“陛下”、“离朝”,仿佛一心为了离朝和离渊帝,善解人意,又识大体。离渊帝也认为她言之有理,满意地点了点头,“准了。”容清越柔柔地福了福身子,“臣妾这就让人通知熙儿。”当容熙领着一位太医跟着魏京贤跨入庭狱司大门的那一刻起,他清秀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此处阴冷潮湿,空中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恶心的恨不得让人把隔夜的饭菜都要呕出来。容熙皱着眉头,打开折扇挡在了自己的口鼻间,似乎这样味道就没那么的浓郁刺鼻了。那名太医更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魏京贤悄悄把容熙的反应动作看在眼里,勾唇笑着说道:“容熙公子这还是头一回来庭狱司吧,魏某闻久了,也就不觉其臭了。”容熙侧着眸子,有些不情愿。不明白姑母为什么要把这样的苦差交给他。不过就算容熙不乐意进这庭狱司,容熙也得给足了魏京贤一个面子,毕竟人家可得离渊帝的心腹,没少替离渊帝干坏事。“魏大人辛劳。”容熙朝着魏京贤微微颔首,客套地说着。魏京贤也不觉得受不起,脸上笑容更深了些,眯出几道眼纹。他笑着问容熙:“容熙公子与里头的江公子,可是有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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