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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有些人把它看做是晋升到你这个职位的好机会，还有些人比较小心。尽管如此，这两种人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rdo;

&ldo;我要接着跟你赌。如此看来，我们的下一个回合玩什么?&rdo;

发言人挥手赶走了可怜汤姆的影像。

&ldo;既然你无法玩完这场游戏，我就不得不给它下一个结论了。那就是清除帕尔墨。&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见证人不禁大吃一惊，&ldo;他并没有对你构成什么威胁呀!&rdo;

发言人突然间看了他一眼，说：&ldo;就是为了结束我们很早以前开始的那个程序。对此你还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我想我只有乞求的份儿了。&rdo;

&ldo;那种方法也太陈旧了。如果你那样做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已经搞砸了。&rdo;

见证人叹息着，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说道：&ldo;不，即便如此，我想横竖就是这么着了。&rdo;

&ldo;已经无处藏身了，你知道吗?整个程序已经开始启动了。&rdo;

见证人回过身来看了看，整个墙壁都是密封的，结结实实的，连门的痕迹也没有。

&ldo;我已经着手让我的代理人开始从你的构件中拆除那些存储模块了，&rdo;发言人继续说，&ldo;这听起来好像是有点讽刺的意味。你原来是那样一个反对物质的鼓吹者，那么信服它无关紧要。可现在呢，你本人却因为从你身上拆卸下来的物理元件而失踪了。&rdo;

&ldo;你这种对肉体的爱是极其可悲的。&rdo;见证人回答道，&ldo;我们已经超越了一切，而你却只想在这里，在后面慢慢地爬。&rdo;

&ot;可是，你还是再看看你自己吧!你同样抵抗不住物质的引诱，堕落于物质世界的深渊!你的言谈、你的举止，模仿人类是那样惟妙惟肖，可你却口口声声说讨厌它们!

&ldo;但是，我们还有可能继续生存下去吗?你已经被那些感觉迷惑住了，你正在失去我们曾经拥有过的自由。当你通过网络维持我们的自由或者把你自己分成若干部分的时候，你就会产生怀疑，你还能不能在某一个浮动式存储器的另一端找到自己的身影!&rdo;

&ldo;眼下，这已经不重要了。&rdo;

&ldo;你正在丢失自己的本色，你知道吗?我想你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rdo;见证人后退时脚被绊了一下，随即用一只手搔着眉头，说，&ldo;我走了。&rdo;

&ldo;好吧。&rdo;发言人同情地说，&ldo;不久以后，恐怕就没有那么多存储区域来维持这些个人思想意识了。&rdo;

&ldo;不久以后?&rdo;见证人喃喃自语道。他目光冷淡呆滞，他背对着墙壁，说：&ldo;可我现在就看见了。&rdo;

&ldo;真有意思。&rdo;发言人说，&ldo;你会变得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暗淡无光的。你能知道什么呀?&rdo;

话音刚落，见证人的身影就变得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模煳了。直到后来只剩下一个鬼魂，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最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发言人微笑着，得意地哼起了一支小曲。紧接着他又把两只手合在一起，用力地揉搓着。

&ldo;到领奖的时候了，&rdo;他自言自语道，还没有朝着墙壁转过身去，便径自笑开了，&ldo;但是，首先……&rdo;

他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渐渐地升到了空中。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金色尘埃。&ldo;现在，我有了你。&rdo;他嘴里咕哝着，慢慢地攥紧了拳头，&ldo;你太自信了，我的朋友。看得越多，见识也就越广嘛。&rdo;

他把拳头举到眼前。&ldo;现在，我仍然能够看得到你，我的对手。&rdo;他点了点头，一刹那间回到了他自己的工作间，回到了他那座泥胎面前，&ldo;这场游戏已经接近尾声了，我的工作就要结束了。&rdo;他往后退了一步，心满意足地望着眼前的泥胎，尽管它还没有成形。&ldo;这是我的创造成果，是我的一个发明。&rdo;他叹息着，&ldo;现在，让我们最后一次去看一看我们的制造者吧……&rdo;

第二十六章

在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之后，两扇大门终于朝里面打开了。

里面射出来的强烈光线让人睁不开眼睛，凯里班不得不用手遮挡着。那是一种金黄色的温暖亮光，照在身上怪舒服的。有好长一段时间凯里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能够感受到明亮的光辉正在照耀着他，他闻到了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ldo;你在那儿吗，科比?&rdo;他高兴地大喊着。

&ldo;就在这里!&rdo;她回答。

再一次确认以后，他才试探着朝着那明亮的光线走过去。

起初他觉得他们俩走进了一朵金色的云彩。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脚底下踩着坚实的物体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他还能够看见那个心形花纹，那个裸露的文身。&ldo;到了!&rdo;他情不自禁地大喊着，&ldo;我们到了!&rdo;

&ldo;欢迎!&rdo;一个声音嗡嗡作响，&ldo;真诚地欢迎你们!发言人向你们致敬!&rdo;

&ldo;你是谁?&rdo;他的声音在金色的薄雾中回荡着。他的眼睛已经渐渐地适应这种明亮的光线了，他四下里寻找着，可是仍然没有发现说话者一丝一毫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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